“小张医生刚刚诊治到一半被院长叫去了,所以他才先叫我和家属讲讲病情。”等到章医生进去了,岑溪这才把事儿讲清楚了。
“没事儿,不怪你。”顾窈安慰了她一句。
“听说那母亲还是开教育机构的呢,谁知道素质这么低,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骂人。”岑溪缓了缓神,感概的说道,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你看过前段时间幼儿园的那个丑闻吗?那就是这人的连锁产业。”
“知道一点。”顾窈点头,对那女人的印象更不好了,不想再说这个话题,转头问岑溪:“你之前说航生集团的那些新闻,在哪个网站能看见。”
“各大网站都有,微博也有的,你搜一下就行。”岑溪回答。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顾窈下班之后就研究了一下这些新闻,发现航生现在的主要问题出在内部,很多支持苏行水的高层要辞职,连带着底下的一些工人在闹罢工,只要苏烈想办法摆平就可以,同时又可以名正言顺的清除异己,倒也大有益处,只是有些麻烦罢了。
至于股市那边,本身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波动,没几天就能恢复正常。
果然至此之后的三天,苏烈都没有再回别墅,想必是忙的不可开交。
顾窈倒是乐得自在,住在他那个大别墅里面每天都会有专人接送,而且还忽然来了一个厨师在楼下专门为她做饭,她一下去就能吃到。
这天她抽空领着人回家整理了一个大号行李箱拿到别墅,就接到了伊寻的电话:“你又去哪儿了?按你家门铃没人应答。”
顾窈笑着逗了她一句:“我又出去玩儿了,这次在美国。”
“喂!”那头的伊寻大叫:“你不要工作了吗?”
一点儿都不怀疑她说的是假话,因为打心眼儿里认为她就是那样的人。
“好啦,骗你的,我有些事儿,暂时在外面住一段时间。”顾窈这才说道。
“什么事儿啊?算了,见面再说吧,晚上你去耀乐。”伊寻说完利落的挂了电话。
耀月是本市挺有名的一个酒吧,文艺青年最爱聚集的地方,顾窈本身不太爱去这种地方,有那时间她还不如回家去睡个觉,但伊寻还挺喜欢的,她本身也是个多愁善感的孩子,疯狂的热爱一些小众电影和音乐。
晚上从医院出来就已经八点多了,顾窈懒的吃饭,就给伊寻打了个电话,直接打车过去了。
进了酒吧,里面照例光线暧昧,空间很大,二层有不少穿着短裙的红唇女孩儿,拿着酒瓶一边喝一边倚着栏杆,跟着音乐轻轻摇动身体。
顾窈一直往里走,到了拐角的一个卡座跟前,伊寻正坐在那儿等她,仍旧是宽大的卫衣配长裤,帽檐低低的压着,像是个搞嘻哈的小男生。
“喝什么?”看见顾窈,招呼了一声。
“随便。”顾窈坐下,她对酒水饮料这类东西并不挑剔,也谈不上欣赏,只要能喝就行。
“两杯霜冻玛格丽特。”伊寻招手叫来服务生,知道她能喝,就专点烈的,又问:“开车吗?”
“不开,车坏了。”顾窈摆手。
两个人边喝边谈,顾窈就把这段时间的事儿跟伊寻大概说了说。
伊寻轻轻抿了口酒,帽子底下白皙的脸颊就出现了一丝红晕,她张了张嘴,有些担心的低声道:“窈窈,住在陌生男人家里是很危险的,你要不搬过来和我住吧。”
“危险?你看我危不危险?”顾窈敲了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