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千丈高的怒火唰的下就浇灭了, 只虎头蛇尾的说了句‘下次注意’。
傅磊迟一步来了,被苏天一声蛮牛叫过去, “她腿被钢筋钉住了,我们得先锯断才能移动上面这块石头。”
傅磊一撸袖子, 露出遒劲有力的臂膀:“你锯, 我想办法固定上面的石头。”
顾咕:“她很有可能失血休克,你们后面有跟着医疗队吗?”
傅磊:“有有有, 那狗不是叫去了吗?”
“ ”
傅磊抬头瞥眼, 这才看清楚说话的人是谁,他手一软, 差点站不稳。
抓抓头发, 傅磊结巴, “医疗队哦, 他们知道我们往这个方向来了, 他们脚程慢些, 等会儿就到了。”
顾咕弯唇,雪白的脸上露出些许玻璃纸的脆,“麻烦你们了。”
傅磊被她一眼激起了无上的同情心, 把胸口拍得震天响:“不麻烦, 我们该做的。”
苏天不耐烦的翻了个大白眼, “快点!”
他们顶着烈日,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妇女从废墟里救出来, 医疗队帮她的伤做了紧急处理, 她露出劫后余生的笑, “谢谢你们。”
笑意稍纵即逝化作浓郁的悲伤,“虽然有点过分,但是我儿子”
“我们会继续搜救工作,尽最大努力。”
妇人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翻来覆去说感谢,好像这样一声一声就能心意传达彻底。
繁华被掩在废墟下,城市带来的安全感被钢筋刺穿。
苏天看顾咕,目光仿佛要将她看透,“太危险了,跟着回营地去。”
他声音很沉,无师自通的变成了刻板生硬的老学究。
顾咕没有反驳,她深深看了脏兮兮的苏天一眼,转身跟着两名医疗队往外。
他们走后,苏天和傅磊继续搜救幸存者。
他们身上携带的生命探测仪在多处陆续发出滴声昭示着废墟下的人对于生命的渴求。
由于环境条件等多方面限制,他们通过人力搜救困难重重,熬到凌晨三点才成功的救出一名幸存者。
深夜,头灯在天空里绚烂的交织出明黄色的绸带,爽朗又振奋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苏天把昏迷不醒的小孩儿先递出去,然后脚在斜插的沙发上一蹬,整个人翻滚一圈,伸长双腿,仰躺倒在地上。
傅磊喘着粗气瞧他一眼,嘿嘿笑两声,“帅呆了,苏天。”
苏天哼哼笑两声,撞了下他的拳头。
天马上亮了,会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更多援军到达,熬了好几天的苏天几个人被要求回营地暂时休息。
他们刚回去就受到了同学们的热烈欢迎,简直就是迎接至亲的姿态,苏天还没来得及流下两滴感动的泪水,就被激动得双颊发红的白国刚抱了个满怀,“啊——,苏天,听说你们碰见顾咕了?我的妈耶??真的假的?”
苏天收起无谓的感动,一脚踹过去,把白国刚疼得单脚直蹦。
苏天手揣兜里,“顾咕没来营地?”
白国刚身残志坚的吸了一口凉气,“听说来了,不过又走了,她们剧组的人都在隔壁那个临时营里。”
说是隔壁,但是苏天把眼睛看瞎了,也没找到这个不知道隔了多少公里的‘隔壁’在哪儿,直到晚上跟群众搭伙吃饭的时候才知道这个隔壁是二十公里外的一个临时中转站。
这个消息让苏天如丧考妣,从意气风发的英雄主义里清醒过来,他没说什么,秉承着能动手绝不动嘴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