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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咕没回,她拉开车门,沿着山路往回走。
凌晨的温度根本不受春夏秋冬的控制,顾咕身体反射性的颤了颤,苏天三两步追上她,挡在她面前,满心不甘,“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就我不行?”
男人脸上没了平时一丝一毫的笑,他眼窝很深,眼珠是纯粹的黑,眼皮下搭的时候,细直的睫毛在眼窝处能打出漂亮的阴影线,就是个好看赤诚的男人。
顾咕拉好外套拉链到领口,露出巴掌大小的脸蛋,肥大的外套笼住她,并不显臃肿,相反她跟夜色融为一体,“你应该庆幸你不是秦歉。”
苏天还没领会到什么意思,顾咕就移开了目光,绕过他继续走。
苏天也知道这件事自己做得不地道,他又是憋屈又是烦躁,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交代家底,正经得像是在谈婚论嫁换八字,“我爸妈前年离婚的,我判给我爸了,不过平常跟我妈住在一起。”
“我外公外婆都是军人,奶奶是文工团出身的,外公本来是街上捏泥人的,后来是因为喜欢我外婆才参军的。”
“我妈也是受我外公影响考的军校,现在基本上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部队上,我就是单纯高考为了哄我妈高兴报的。”
“我爸是恒泰集团的董事长,他白手起家做到今天,性格有点傲,但是通常都好说话。”
苏天乖巧的跟在她身后,灰黑色的影子被拉成一倍长,交代完了身家背景,又继续旁若无人的安排着两人的将来,满嘴都是鬼话。
顾咕停下,扭头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能比秦歉对你更有用。”
顾咕唇色很淡,目光漂亮得有些凉薄,她眼底有轻微的松动,但是这种情绪很快就被黑色的瞳孔融掉,不留下痕迹:“小朋友,去把车开过来吧。”
苏天以照顾乌龟夺冠自尊心的速度前进,顾咕翘着腿,目光落在窗外,开口:“要我来开车?”
苏天硬邦邦的回了一句‘不用’,踩了一脚油门下去。
快要到目的地,顾咕对着镜子整理起鬓发,简单的打了气垫,涂了润唇膏,明晃晃的当着他的面为其它男人发骚。
*
秦歉不仅对会场进行了精心布置,他更请来了好几家的记者,有把自己的告白的盛大场面顶上热搜的雄心壮志。
“秦少,这还有多久啊?”
“等等,说有事耽搁了,这不马上就来了!”秦歉回头看眼藏在盆栽后面的记者,“你这藏得太不专业了,侧点身。”
“还有你这边,你人躲住了,可是摄像机在外面撸着头,你不知道?”
“往后面藏一下,对对对,现在差不多。”
秦歉端着专业导演的态度进行着极其不专业的技术指导,一通安排下来,估计满意得也只有他自己。
他理了理领带,带着满心神秘的清清嗓:“你们要装作是跟着她来的,不是我请来的,那样像摆拍,太假了。”
“ ”现在就很假。
几乎待机准备了一整天的大家心里mmp,面上笑嘻嘻,直给秦歉竖大拇指说牛逼。
等秦歉再次收拾完现场,确定等会儿他的英姿会被三百六十度拍下来后,顾咕的车也到了。
车门拉开,露出顾咕满脸茫然的脸。
她白玉的脸浮着一层浅浅的粉站在月色里,朦胧的星光和昏黄浪漫的橙光混在一起,映在她眼睛里,美艳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