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及此语,一片哗然,再望她的目光已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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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道友,白韵是谁?”
两个女修离去之后,小修拉着老者问道。
白韵是谁?
老者看着只剩缥缈云雾的天际,只淡道:“白韵上仙,乃是无相剑宗老祖谢冷月谢仙尊座下唯一的亲传女弟,幼年便被谢仙尊自凡间抱回门中,自小天赋过人,不过短短两百年光阴已结金丹,是吾辈久慕之人。不想……不想竟在此地遇见。”
他说话间难掩心中激动,手微微颤抖。
白韵之名,是仙凡二界新的传奇,如骄骄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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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传奇的白韵,却没什么传奇的自觉。作为一名循规蹈矩了两百多年修士,她在无相剑派这名门大宗里的日子,可谓清苦枯燥。修仙不易,即便她天赋过人,要想在两百年间结成金丹,所付出的艰辛也异于常人。师尊待她苛厉,要求甚高,她每日除了修行还是修行。
因此,每一回下山历练,不管是斩妖除魔还是寻宝访灵,她都格外高兴。
“这山门外的凡修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混入咱们宗门来。也就师姐你好心,还愿意搭理他们。”娇俏的少女婷婷立于石前,撅着唇道。
“修道者,当以匡扶天下为任,况我救他们不过举手之劳,何乐不为?”白韵盘膝坐在石上,睁眼笑道,“百里,你也跟着余师伯习经多年,怎还如此孩子心性。”
虽是教导,言语神态间却无多少斥责,倒有些宠溺。对这自小一同长大的师妹百里晴,她是羡慕且疼爱的。师妹长于余师伯座下,师伯散漫,百里晴天赋也平平,素日功课不重,自小便无拘无束,天地间来去自由,养成她肆意骄纵的脾性,却是真性真情。
不似她,每日困坐山头不悟世情。
因为得不到,所以羡慕,所以入心,她待百里晴,总存着一丝宠溺。
百里晴对她的劝导不以为意,眼珠骨碌一转,歪理便出,“我还不是见他们天赋不佳,仙途上难有作为,与其费尽功夫踏足天梯,还不如安于尘世,娶妻嫁人,享百年顺遂,又有何不好?”
白韵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歪理一堆。仙本难修,若都知难而退,又谈何修行?以凡躯脱胎成仙,都是逆天行事,哪有简单的?你说这么多,又是娶妻又是嫁人,莫非是你动了凡心想要觅双修眷侣?”
百里晴冷哼一声,道:“我不和师姐争辩,师姐惯会说大道理的。你也别扯到我身上,我想不想双修不打紧,我倒是知道……这趟下山历练前,顾师兄已求到宗主座前,请宗主亲自出马,向老祖提亲,求老祖将你许给他。师姐,我可等着喝你这杯双修结礼的喜酒呢。”
白韵笑骂她几句,却是颊上染羞,沉敛的眉目间有了三分女儿娇,愈发动人。山间清风拂过,草木簌簌作响,叫她记起那人清如溪泉的眼。他只长她十来岁,自她进宗后便看着她长大,手把手指导她剑法,逐字逐句带她诵读功法口诀,教她法宝诀窍,似兄似友,护着她自垂髫小儿长至娉婷年华。
世人常说的男女情爱,于她而言,不过就是这长达两百年的陪伴,日月朝夕。
如清泉流水,淙淙而过,蕴着脉脉温情,未得山海波澜壮丽,却足够长久。
地面忽然颤动不歇,白韵收敛心神,与百里晴对望。
“枯骨洞内传出异动,怕是枯骨兽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