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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慑魂
    季遥歌确认任仲平真的离开后转身进屋,白砚心情欠佳,把脚步踏得啪啪响,还没迈进门就听季遥歌的声音从里边传来:“把桃子给我带进来。”

    白砚发泄般踢踢筐,还是认命地把筐抱起。

    家徒四壁的洞里仍空空如也,季遥歌坐在桌旁已倒好杯水,他“砰”地将整筐桃子砸在桌上,从她手里抢走了水仰头喝下。季遥歌好笑地看着他,从筐里摸出颗桃,在桃尖上划了十字口,拿指甲剥桃皮。

    “也不怕有毒?”白砚睨了一眼。

    桃子大且香,汗水丰沛,看着便诱人,季遥歌将皮撕了一半,用掌托着就往嘴里送,可没等咬下去,手被人一巅,桃子就落进白砚手里。白砚不客气地大口一咬,发现痛快的“啧”声,那桃汁挂着唇,他伸舌舔舔,看着她只笑。

    “你不怕毒了?”季遥歌挑了眉。

    “哼。”他不客气地坐下,把筐又扔到地上,“任仲平是凶手的嫌疑最大,他半夜出现在你洞府外定没安好心,还向你施媚术,你也不怕有个万一?敢与他私会?”

    他嘴皮子张啊张,桃子的香气从他口中散出,那唇亦染得透光。

    季遥歌揉揉鼻子,转开眼:“难道他找上门我能不见?”

    “就怕你见了小命就没了。”白砚两口吃完桃,将桃胡往洞门外一抛,又道,“我暗地里查过了,你受伤那日,就是任仲平寻的借口把你诱出山门外,不过他在门内颇有地位,知情的师妹不敢作声,这才叫他瞒了过去。”

    若是早一天知道这事,季遥歌可能会很高兴,但现在,她很平静:“我知道了。”

    “你知道?”白砚查得辛苦,存了邀功的心,结果只得她轻飘飘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你又如何知道的?”季遥歌反问。

    “我……”白砚刚想夸自己,忽然想起自己的法子不太光彩,马上闭嘴。

    “知情的小师妹?”季遥歌可以想象,白砚能有什么法子?无非就是靠这张脸这张嘴。

    白砚“哼”了声,并不解释,道:“你知道还不离他远点?他还练了那歪门邪功,也不知哪里寻来的,不成,要把此事禀报夫人。”

    “别去!”季遥歌急忙拉住他,“无凭无据的谁会信我们的话?事情捅大了,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万一斗起来,我们自保都困难。”

    她这么一说,白砚倒真冷静下来,回握她的手问道:“那咱们另想法子。”

    季遥歌不动声色抽走了手:“我会另想法子,不过你就别再插手,这事本就与你无关,你莫要再查。”

    因为扯上了萧无珩那大魔头,事关重大,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季遥歌不能让白砚知道,更不愿让他涉险。

    这本是好意,岂料白砚却沉了脸:“师姐的事便是我的事,我怎能坐视不理。”

    “这事太危险。”季遥歌劝道。

    “危险就更需要我了,师姐的修为还不如我呢。”白砚那胡搅蛮缠的劲上来,十个季遥歌也不是他的对手,“我既能保护你,又比你熟悉门派内的人事,还比你人缘好,你有了我,简直如虎添翼……”

    季遥歌被他闹得头疼,起身就将人往洞外推:“走走走,别说了,我要修练。”

    洞门“砰”地落下,白砚被赶到洞外,对着紧闭的洞门恨道:“一时冷,一时热,一时好,一时歹,师姐你真是善变,没良心的……”

    是啊,他已经摸不透这个师姐了。

    ————

    《三清妙莲咒》颂起,季遥歌便自动屏蔽了白砚的声音,也让有些不安的情绪逐渐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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