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厨师。”
朱玲玲还等着下文呢,他却不再开口了。
雨已经停了,天空一碧如洗。
巴黎的建筑大多复古,有着很明显的巴洛克风味,走过小巷的时候就像穿越了时光千年,鼻尖嗅到的全是厚重的历史气息。
夜寒时很快发觉自己步子迈得太大,便放慢了步调,问她:“冷吗?”
朱玲玲眨了眨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
难不成……他是要脱外套给她了吗?
她眼睛亮晶晶,重重点头:“冷!”
然后……他就没反应了。
仿佛刚刚只是礼节性地问一下而已。
朱玲玲感觉头顶有一只乌鸦正慢慢飘过,冷漠地叫着“嘎、嘎、嘎”。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他问这句话的意思了。
两人来到一家甜品店,夜寒时敲敲收银台的玻璃,唤醒了那个正歪在椅子里打瞌睡的胡子大叔,用法语说:“嘿,醒醒。”
那大叔吓了一跳,茫然地坐直身子四周看看,然后愣了下,大笑起来,胡子一翘一翘的,很逗。
“哈哈哈你小子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你正在打呼噜的时候,”夜寒时笑着耸耸肩,很难得在他身上找到这么活泼的感觉,跟现在一比,平时的他简直就像个精致的假人。
胡子大叔乐呵呵地说:“没偷拿吧?”说着看到后面的朱玲玲,眼睛一亮,道:“哟呵,这是女朋友?”
夜寒时道:“当母鸡有牙的时候。”
这是一句俚语,法国人想象力丰富,母鸡当然不可能有牙,所以意思就是“不可能的事”。
朱玲玲很小人地冲他后脑勺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当谁稀罕呢?
胡子大叔看见这一幕,笑得整个胸腔都在共鸣,夜寒时莫名其妙,回头看她一眼。
朱玲玲立刻一脸懵懂无辜状。
夜寒时转回去,对胡子大叔说:“先来两杯热奶茶。”
他们来到里面的一个小房间,壁炉把墙角这一小块熏得暖烘烘的,不一会儿,奶茶送过来了,还有两碟芝士蛋糕。
朱玲玲不吃芝士,就问能不能换一个,夜寒时便把她的盘子拿过去,让胡子大叔再送一份提拉米苏过来。
朱玲玲捧着奶茶,有些无聊地东看西看。
“所以,这位就是威尔史密斯先生吗?”
夜寒时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慢条斯理地回答:“不是。”
朱玲玲:“……”
夜寒时说:“吃完带你去看他。”
朱玲玲:“哦。”
诶,不对,她说过要去看那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