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有些抵触,但是因为有这么一份关怀在,她才没感到那么孤单。
人果然是群居动物没错了,无论身处何种境地,总希望有人爱,也需要有爱人。
第二天,正常工作。
昨天的会议纪要已经被整理好发在工作群里了,新boss果然雷厉风行,第一条,便是考核制度,所有人进入一个月的考核期,下个月初重新定岗定薪,不符合的辞退。
公司里人人自危,往日下午有空的时候大家总爱去休息区喝个下午茶聊聊天什么的,如今也没有了,每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朱玲玲一开始觉得忙起来还挺好,至少没功夫想东想西,但是这接连几天的加班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更恐怖的是,这些天和新boss的相遇次数已经多到了让人麻木的地步,简直就跟是她故意设计的一样,除了他的办公室,两个人在各个角落以不同角度碰到。
要知道,前任总裁朱玲玲可是经常一周都见不到一次的。
就在如此频繁的刷脸下,夜寒时终于对她有些面熟了,有时视线撞上,还会对她略微点一点头。
每一次点头,都如同在朱玲玲的胸口扎上一把小刀,让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欲生欲死垂死挣扎。
终于在这天晚上,朱玲玲加班到十点多钟,把品牌方新送过来的几百件衣服统计归类,疲惫不堪地下楼时,还能在电梯口遇上面无表情的夜大少爷,并对她点了点头后,朱玲玲脆弱的心理防线终于开始崩溃了。
她不干了,她要辞职。
这个想法在那天会议上就已冒头,但还是有点舍不得,毕竟杂志社都挺难进的,而且虽不想承认,《vf》换了夜家做后台,只要是个人都能想象到它未来的发展空间有多大,听mike说最近人事部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她在这个时候走,实在可惜。
可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着实难熬,这要是哪天大魔王认出她来了,发现她拿了他的钱,不仅没躲着他,还一直大摇大摆地在他眼底晃悠,估计愤怒值妥妥加倍。
死的更惨
是夜,临睡前,朱玲玲终于狠下心提了离职申请,浑身轻松。
“妈咪,你在干嘛?”
“思考人生,”朱玲玲哆哆嗦嗦地调整着手机角度,说,“看到没,你老妈快冻成冰棒了。”
画面中的涵涵凑近了,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一脸奇怪地问:“那你干嘛不回来?”
“呵,”朱玲玲把手机摄像头绕着四周扫了一圈,“这儿是有钱人住的地方,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得到出租车。”
涵涵同情地看着她:“妈咪,那我给你唱首歌吧,听歌你就不冷了。”
朱玲玲交换着手举手机,另一只手放在嘴边呵气,欣慰地说:“好,宝贝么么哒。”
涵涵:“走在寒冷下雪的夜空,卖着火柴温饱我的梦。”
朱玲玲:“?”
涵涵:“一步步冰冻,一步步寂寞,人情寒冷冰冻我的手。”
朱玲玲:“??”
涵涵:“每次,点燃火柴,微微光芒,看到希望,看到梦想,看见天上的妈妈说话,她说,你要勇敢”
“停,停停停!”朱玲玲忍无可忍:“你妈还好好站着呢,怎么就挂到天上去了!”
涵涵无辜地晃着奶瓶:“妈咪,这歌里写是卖火柴的小女孩,不是你。”
朱玲玲:“”
涵涵:“而且,这不是妈咪你最喜欢的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