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瞅着席泽从卫生间出来, 立刻拿着资料跟着他进了房间, 只是她进门前用脚在地上蹭来蹭去。
“你在做什么?”席泽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她。
“清除三八线。”许夏说完抬腿笑呵呵的跨进房间。
席泽眼睛不自然的看向别处,那日他划定界限并非是为了隔离她,而是他还不知道要如何与她相处。
许夏三下两下将桌上的试卷收了起来, 然后把自己整理的资料放在桌上:“先别做这些数学英语什么的了, 这几天我们把语文好好补习一下,尤其是作文。”
席泽被迫坐下, 许夏打开自己这几天精心准备的资料:“来, 我们先看看, 什么叫做议论文。”
她尽量以自己的方式将议论文说的通俗易懂, 殊不知席泽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听,再次与她独处且离得这么近,能够坐下来已经用了他大半力气。。
“喂, 我讲了这么多, 你好歹给点反应啊。”面对席泽的无动于衷, 许夏很是不满。
席泽身体往一旁偏了偏:“你身上有味道。”
“啊?”许夏愣了一下,她闻了闻自己的衣服, 没有味道啊,不过想着自己的确还没洗澡,这小子又有洁癖,可能的确会对味道比较敏感。
“行,我去洗澡, 你先自己看下这些。”
许夏出去后, 席泽紧绷的身体终于有了片刻的放松, 他拿过她的笔记本翻看,字体娟秀,给人一种淡雅的感觉,吸引着不怎么喜欢看写作心得的他继续看下去。
十分钟后,许夏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进来:“好了,我洗过澡了,现在继续。”
席泽闻到她身上沐浴后的芬芳,心神不宁的扯过吹风机:“你先把头发吹干。”
许夏不想浪费时间:“不用,我喜欢自然干。”
“但水会滴在我身上。”
许夏看了看自己和他的距离,水滴做的是自由落体运动,怎么也不会拐弯到他身上啊,不过为了不给他借口,她还是快速的将头发吹干。
可刚坐下来讲了没三十秒,席泽又挑刺了:“你……你坐开一点,头发扫到我胳膊了。”
许夏忍住怒气皮笑肉不许笑:“好,我把它扎起来。”
席泽见她将头发盘起,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甚至,还能看到皮肤下淡淡的血管,不知怎的,他突然有一种咬一口的冲动。
“你看着我干嘛,看笔记本啊。”许夏没发现席泽的异样,她还以为是他想偷懒。
席泽眼神闪烁:“我伤口还疼,今天不学了。”
许夏瞧着他嘴角的伤口,果然还是肿的,便拿来碘酒和药膏:“我帮你上下药。”
席泽这次没有拒绝,许夏用棉签沾了碘酒给伤口消毒,刚一碰上去席泽就倒吸一口冷气。
“很疼?”许夏忙放轻了动作。
“恩,刺的疼。”
不对啊,药房的说了这是活性碘,就算碰到伤口也不会疼的,况且他这伤口都过了一天了,早就愈合了,只是还肿着而已,他肯定是故意的,就是不想搞学习罢了。
她一言不发的站起来,噔噔噔的走出房间,席泽为控制自己而紧握的拳头刚要松开,许夏又噔噔噔的走了进来,将一份文件啪的一下拍在席泽面前。
“这是什么?”席泽问道。
“我们的订婚协议。”许夏边说边将文件打开,指着其中一段话说:“读一下。”
席泽顺着她手指的看去,那是一段关于财产分配的说明,详细阐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