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河,没有人的心是石头做的,你大可以继续伤害闻欢,把她越推越远,一直等到她死心的那一天,放心,她一定会离开你的,彻底离开你。”
“你说过你不喜欢闻欢对吧。”
“那我要提前说句恭喜了,因为那一天……”
“不远了。”
……
“不是,你盯着根皮筋发什么呆呢?”
苏吧包间,陈清河被迟海撞的往外一歪,手里的酒洒出去半杯,流到了手上。
他眸色一变,迅速稳住杯子,从桌上抽出纸擦干身上的酒渍,没擦掉,白色袖口沾上褐色的痕迹。
迟海发懵,看着陈清河机械的动作,和他发木的眼神,戳戳他:“清河,你怎么了?”
“没什么。”陈清河脸色难看,他攥紧纸团,握成拳,青筋发涨暴起。
迟海懵逼地看着他攥紧的拳,坐回位上,狐疑地问:“确定没事?”
“对了,你今晚不是要给闻家那丫头求婚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往嘴里扔了枚柿果,随口胡说:“求婚失败了?”
陈清河闻言背脊一僵,拳头攥得更紧,他回头看他一眼,目光冷冽,一脸不可招惹的怒气。
“不会吧?”迟海诧异,零食也不吃了,他不可置信地感叹,“几个意思?闻家那丫头不是对你蓄谋已久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箭到弦上她怎么先怂了?”
陈清河又倒上一杯酒,放到唇边,沉沉冷淡反问:“你问我?”
“什么情况,你没吸引力了?那丫头终于看出来你对她家产业蓄谋已久,移情别恋了?”
陈清河喝空一杯酒,冷脸扔给他俩字:“滚蛋。”
陈清河说的毫不在意,但右手攥紧酒杯爆出的青筋还是出卖了他,他把沾了酒渍的黑色头绳放进口袋,又倒了一杯酒,冷着脸,沉默不言。
……
“欢妹,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真的真的不想麻烦你的,但是你看,他都喝成这个狗样了,我一个人自己实在是弄不住啊。”
“你也知道,清河这人孤僻,平时没什么朋友,要是连你都不管他,那……”
迟海嘴贫,闻欢不想搭理,她的视线落到不远处,陈清河站在迟海身后,他看上去还挺正常的,站得笔直,表情和平时一样冷淡,纹丝未动,除了眼神飘忽,他看上去和往常无异。
骗的了别人,但是骗不了闻欢。
她太清楚陈清河喝多以后是什么狗样了。
闻欢想起某些事情,她曲舌抵住腮帮,静静盯着陈清河看了一会儿,他也同样平静地回看她。
闻欢先收回视线,抱臂问迟海:“你灌的?”
“我灌他?”迟海怪叫,惊奇闻欢的脑回路,“你看我像脑子有病的吗?”
闻欢歪头认真思索了三秒,点头:“挺像的。”
迟海:“……”
闻欢贫回来了,也不再闹,又问:“叫车了吗?”
“叫了。”迟海点头,抬腕看表,算了算时间,“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行。”
没话聊了。
三个人对着发呆,陈清河很安静,神色静默,没有任何表情,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样的。
闻欢瞥他一眼,收回眼,想到一会儿可能会面临地窘境,叹了口气,走到一旁抽烟。
一根烟还没抽完,路边来了辆白色奥迪,有人按喇叭,闻欢偏头看过去,车灯打了双闪,她指着问:“这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