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虚浮地回到位置上,看向对面的男人,喃喃:“叔叔,我们还要吃多久啊?”
南凌峰正在切着鹅肝,那张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起伏,动作优雅的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英伦贵族,他闻言抬眼看向女孩。
深邃的眼睛深不见底、古井无波:“吃累了?”
“没,”女孩可怜兮兮地摇摇头,明明两颊和鼻尖都红透了,却还强撑着不愿扰了男人吃饭的兴致,“有点困,但是还能撑一会儿。”
撑一会儿?
撑多久?
南凌峰的眸子暗了暗,没有管她,继续用餐,他的动作有条不紊、不紧不慢,悠闲又冷情。
有种克制、收敛的英俊,比年轻的毛头小伙张扬的帅气,更加迷人。
浮玄撑着昏沉沉的脑袋,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瞧着对方,半晌才缓缓眨一下眼睛,好似看痴了一般。
然后小声嘀咕:“叔叔真好看…难怪哥哥那么好看…我也要努力变得好看一点…”
乱七八糟,没有思绪。
是真的醉了。
南凌峰心想,这个一会儿,还真的就只是一会儿啊。
他放下刀叉,扯下餐巾擦了擦嘴,看着对面的女孩,“你醉了,跟我回家吧。”
“……哦,好。”女孩慢半拍地收回了黏在男人面上的视线,然后软着双腿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成了面条,没有任何力气,再次跌坐回去。
“痛……”她被摔疼了,含着一汪水望向南凌峰,有些委屈地扁着嘴,“叔叔,我的腿好像消失了。”
已经走到她身旁的男人闻言看向了女孩的腿,那两条细瘦漂亮的长腿还好端端地在她身上,“……”然后俯身一把抱起了女孩,直直抱着人走向了电梯。
而后低头扫了怀里的小东西一眼,对缠上自己脖颈的女孩道:“别闹。”
男人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凉意,让女孩即便是在醉酒的时候,让人不敢太过分地做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停了动作,将脸贴到对方颈子上。
然后垂头耷脑地为自己辩解:“……没有闹,我很乖的。”说完却又窸窸窣窣地环上了男人的肩膀,寻求让她安心的位置。
作乱了好半晌才停下的女孩,似乎也知道自己又捣乱了,没有那么乖。
于是怯生生地转了转那双懵懂的眼睛,伸出小she,在男人下巴上讨好地tian了tian。
湿热、柔软、粘滑。
这种感觉刺激的男人头皮瞬间绷紧了,然后又缓缓展开。
呼,舒服。
他抿紧了唇,抬手不轻不重地在女孩屁股上打了一下,“老实点,不然自己走回家。”
女孩被他打了,立即娇气地嘤咛一声,委屈又可怜地收回了乱窜的she头,摇着头将脸贴在他胸膛,“不要,美人鱼的腿变成泡沫了……不能走路。”
这声音湿的能掐出水来,钻进男人的耳朵里,就像是一只小虫子顺着爬进了心脏,在里面一点点的啃噬。
痒。
麻。
要命。
南凌峰低头用那双含着冷意的眸子瞥了一眼女孩,她干净又漂亮,白净的面皮上凝着褪不去的红潮。
她是已逝故人托付给自己的遗孤,不能碰。
却偏偏在预料不到的地方,发生了一个错误。
那个错误日日缠绕在他心中最黑暗的地方,悄悄生根发芽,不可拔除,倔强的生根发芽,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