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觉得这几日天帝陛下似乎有些奇怪,总是时不时的往自己脚尖上看,大家都忧心是不是这位陛下有了腿疾。
这不,上巳仙人正回禀着下届之事,可这天帝却又看着自己的足尖发起了呆。
“陛下……陛下?”上巳仙人忍不住唤到。
“朕晓得了,上元仙子这些年来劳苦功高,兢兢业业,理应有赏,她既是想回来,如今诸事妥当,便允了吧!”
“是……”上巳仙人躬身道,原来这小天帝都听进去了,这么些年了邝露也是时候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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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用了好几日,润玉才逐渐接受自己的尾巴被灵杳做了标记的事实,那一夜这位仙子一时兴起写几个字,不知若是再有什么想法,会不会又在他的尾巴上画些花草,想想自己的尾巴被画满花纹的模样,润玉只觉得周身一阵阵恶寒。
灵杳这几日睡得可不太好,因为带了那条用魇兽的毛编成的手链,她睡觉又总要抓着润玉的尾巴尖,是以每夜润玉梦见了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不得不说这润玉小天帝也真是辛苦,就连睡着了,也是不得一个好梦。不是今日梦见母亲被杀的场景,就是梦见幼时被生母拔角削鳞,要么就是被天后惩处,又或者一小团缩在角落里哭唧唧……不过让灵杳稍感安慰的是,好歹润玉近日来没有梦见自己受雷刑。
于是每每进入润玉的梦境,灵杳就忙得团团转,天后想要杀掉润玉的生母,灵杳就冲上去几招把天后打趴下;润玉梦见被削鳞,她就带着小时候的润玉满世界东躲西藏,让他躲过被拔角削鳞的命运;又或者天后天帝委屈叱责润玉的时候,灵杳上去就是打得这对夫妇鼻青脸肿;只是遇到一小团哭唧唧的润玉,最害怕见眼泪的灵杳只能不知所措的蹲在他旁边,摸摸他的头……
灵杳每天醒来都觉得疲惫极了,有时都想摘了那条魇兽毛编成的手链,可又担心润玉在梦里被欺负,想想也只能忍了。
就这么过了三两个月,灵杳觉得自己每夜的辛劳还是有用的,好歹润玉小白白做噩梦的次数少了许多,她也没有先时那么累了,偶尔润玉还会做几个好梦,梦里有个巧笑嫣然的仙子,灵杳认得那是锦觅。她默默躲在暗处,看梦境里的润玉笑了,眼里也有了光泽,这种笑和现实中润玉那万年不变的微笑比起来好看多了。
“本仙子那么辛劳,竟是没见你对我真心笑过一次!”灵杳咕哝着从润玉的梦境中抽离出来,嫌弃的扔掉润玉的尾巴尖尖,既是好梦,她也就不管了。
被灵杳扔到一边的龙尾巴不安的动了两下,灵杳无法,只得又抓住尾巴尖瞧瞧这家伙又梦见了什么,这次却没能进入润玉梦境,还被一股法力弹了出来。
灵杳原以为是不是润玉醒来了,凑到他跟前一看,这小子趴在书案上,双眼紧闭,眉头紧锁,额角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灵杳本能觉得不安,连忙将手掌覆于润玉的灵台之上,强制润玉让她进入梦境。
刚一进入梦境,灵杳就挨了两道天雷。
“你怎么又做梦被雷辟了!刚刚不是还花前月下吗!?”灵杳无奈的踢了踢梦境中昏死在地的润玉一脚。
不知是不是这一脚太重,地上那个润玉登时呕出一大口血,灵杳的裙摆都被染红了一片。
“我不是故意要踢那么重的!”灵杳把虚弱的润玉揽在怀里,就算是在梦境中,也催动灵力给他疗伤,一面还要对抗天雷。
“你可快醒醒吧!看来本仙真是老了……”
不知是不是近日太频繁出入润玉的梦境耗费了大量灵力,又或许是今日的天雷比先前的还要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