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您这是在做什么?”
沈故渊一笑道:“自然是能赚钱的玩意了。”
康顺犹犹豫豫地又问:“这可是什么吃食?”
又是用锅煮,又是加油和茶叶末,在康顺的想法里,模具里的那些绿色的小块,一定能吃。
“不是吃的,等做好了自然就会告诉你这是干什么的,”沈故渊摇摇头,话锋一转,问康顺,“府库里有蜂胶吧?去拿点儿过来,另外再叫几个手巧的丫头带针线还有绣帕子用的绸缎来,上次让你买的小瓷瓶儿放哪里了?”
康顺到柜子边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摆着一溜儿白瓷小瓶子,高不过十厘米,下面是圆肚子,上面是小瓶口,瓶口里塞着木头塞子,看上去小巧可爱。
这些小瓷瓶,同样也是定做的,着实不便宜,别看东西小,一个却要二百文钱,十个瓶子就二两银子。
这年月的瓷器,真不是一般人家消费得起的。
康顺领了命令去拿东西叫人,沈故渊就撸起袖子准备做蒸馏水。
事先已经在木匠那里做了一个尖顶儿的竹锅盖,说是锅盖吧,其实它也不算是锅盖,有点儿像是大号的斗笠,光滑的那一面在外面,沈故渊把锅里放上水,水里用支架撑起一个大海碗,再把那个锅盖反扣在锅上,然后就坐等水烧开了。
水开以后水蒸气会聚集在倒扣着的锅盖上,因为底部是尖的,重力会让水蒸汽滴入锅里面放着的那个碗里。
没一会儿康顺就来了,手里捧着一小盒蜂胶,身后还跟着两个穿宫女衣服的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沈故渊没多说废话,直接吩咐两个丫鬟道:“你们提个篮子到花园里摘一篮子月季花,洗干净了拿过来。”
两个小丫鬟依言去了,沈故渊把蜂胶在另一个灶上用碗装了隔水融化开来,摘花用不了多长时间,只是等待蒸馏水的时间长了一些。
不过沈故渊也没闲着,他提起笔在纸上画了一副简单的画,那是线条画,正是一支含苞未开的月季。
“照着这个花样子绣会吧?”沈故渊拿着那线条画给两个小姑娘看,说了自己的要求,“不需要填上颜色,勾个线就行,花要斜着,绣在手帕的对角上,花苞用红色,茎和叶子浅绿色,然后再绣几个字,字一会我写给你们,今天可能绣十个出来?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两个丫鬟朝沈故渊礼了礼,道:“奴婢谷雨、奴婢惊蛰。”
沈故渊听见这两个名字,愣了愣,不由仔细打量了她们几眼,既然能做宫女,长相那必须不能难看,两个丫鬟都模样清秀,沈故渊不由想起了家里的妹妹,也不知他不在家,他那个赌鬼老爹有没有变着法子折磨妹妹。
暗叹一声,沈故渊摇摇头,把思绪甩开,想让妹妹不受欺负,他这个当哥哥的,首先就要立起来。
沈故渊故作轻松地打趣道:“咱们府里不会还有叫雨水芒种的吧?”
惊蛰道:“回驸马爷,是有,爷要见她们吗?”
哎哟,还真用二十四节气取名的呢,也不知道是谁取的,挺有想法的,不像他想象中的贵族那样附庸风雅,取什么“风花雪月梅兰竹菊”。
“不用了,”沈故渊摆摆手,又提起刚才说的事儿,“今天十个帕子能绣出来不?”
还是那个叫惊蛰的丫鬟回话道:“驸马爷,奴婢姐妹俩从没绣过这种花样子,一开始还得摸索着来,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