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回去跟公主拜了堂。
除了一个名字,谁也不知道这位驸马是哪里人士,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之前有没有成过亲,根本没人会关心这些。
周祺瑞想到这儿,不由摇头无奈地笑了一下,这还真像是太后会做出来的事。
可不是么,大夏朝最尊贵的公主的驸马,多大的荣耀啊?
虽说这京城里没人愿意做如意公主的驸马,可换成是那么个穷小子,这就是天家施恩,几辈子都奢求不来的荣华富贵。
只要安分守己,衣食无忧总能有的,如果头脑再灵活些,或许还能让自家人的生活也好过些。
万一要是这个驸马不听话惹怒了公主,直接杀了了事。
非常好控制。
正胡乱想着,有小厮来报说沈驸马到了,周祺瑞忙敛了心神,掸了掸袍子,出门去花厅。
一进花厅,看见坐在座位上的那个男子后,周祺瑞诧异地挑了挑眉。
那不过是个身材单薄的少年郎,瘦弱得跟竹竿似的,穿着身月白色袍子,面上带着些许病色,容貌确实清俊,没有丝毫怯懦之态,大大方方地起身作揖:“周三公子。”
这与周祺瑞想象中的唯唯诺诺的穷小子形象完全不同。
有意思了。
周祺瑞脸上换上了恰到好处的笑容,嘴里热情道:“沈驸马大驾光临,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沈故渊从善如流地坐下,一挥手就让康顺把东西摆在了桌上,直截了当开口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呢,帖子里已经跟三公子说了,是想跟您谈一笔买卖,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请您看一样东西。”
说话的当口,沈故渊就把桌上的木盒子打开了。
周祺瑞低头看去,只见那木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十个更加小巧的木盒,都是长方形的,高大约有四寸。
沈故渊从里面拿了一个小木盒,打开盖子,小心地拿出来一只小瓷瓶,那小瓷瓶外面用一块白色的绢帕包裹着,在瓶口那儿以红色的缎带系紧,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儿。
单看这外包装,周祺瑞就来了兴趣,他问道:“驸马爷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我瞧着倒像是什么药丸,不过好像没有药味儿啊?”
沈故渊微微笑了笑,道:“还没完,您再看。”
他把瓶口处的缎带解开,绢帕一下子就散了开来,平展在桌上,周祺瑞的眼睛顿时就一亮,不由得伸手就将那小瓷瓶挪走。
那绢帕上绣了一支花,明明只有几笔线条,却把花儿勾勒得栩栩如生,红色的花瓣,绿色的枝叶,这支花斜斜绣在帕子上,占据了帕子最中间的地方,其余任何多余的装饰都没有,干净清雅,赏心悦目。
在花茎的右下角,绣有两行字体飘逸的诗:只道花无十日红,此花无日不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