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淳雅用力点点头:“嗯!”
夏侯弘煜打趣道:“皇兄也觉得这幅画儿画得好,淳儿把这幅画送给皇兄好不好?”
夏侯淳雅一听,顿时一脸紧张,张开双臂,挡在卓太后面前,把画给牢牢的挡住,警惕地瞪着哥哥。
卓太后拍了拍小女儿,笑道:“瞧把你紧张的,你皇兄逗你呢,他要是敢拿你的画儿,母后替你罚他!”
小公主眨了眨眼,那样子就好像是在问:“真的吗?”
夏侯弘煜无奈道:“皇兄真的不要,你呀,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他做了保证,夏侯淳雅这才放松下来,转身开开心心地把自己的画儿小心翼翼地给卷好了,像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宫女太监们鱼贯而入,将晚膳一一呈了上来,一家三口吃饭,也没弄出太大的排场来,席间夏侯淳雅只管吃吃吃,而夏侯弘煜却和卓太后说起了沈故渊。
最近这些天夏侯淳雅天天往公主府里跑,她和沈故渊一块儿做了些什么,梁媛自然是全都汇报给卓太后知晓的,卓太后便说给皇帝听。
夏侯弘煜听完,也对妹妹那位新驸马起了几分好奇,“听母后这么说,那沈故渊确实有趣,说起来,朕还没见过他——”
原本按照礼制,夏朝的公主成亲了,就都得住到公主府去,一个月之后公主与驸马一起进宫,谢皇恩。
但因为如意公主夏侯淳雅与常人有别,和同龄的姑娘家比起来,她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丝毫没有自己已经成亲了的认知,连洞房都不知道是什么,依然把皇宫当做自己的家。
卓太后心疼女儿,自然也就由着她任性,那之后的入宫谢恩这个步骤,当然也没人再提起过。
卓太后其实统共也只见过沈故渊一次,于是她便道:“明儿召沈驸马进宫来,本宫也想见一见他。”
……
沈故渊这天早上没等到小公主,等到了一道皇帝的口谕。
皇帝召他进宫觐见。
来宣口谕的,竟然还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万海万公公。
看着这位年纪不大、白面无须的公公,沈故渊心里那个忐忑啊,难不成是最近他天天带小公主出门,皇帝有意见了?
他正忙着开分店,往别的府城拓展市场,扩大生产的事儿呢,毕竟都是新兴的产业模式,要是他不亲自盯着,进展没那么顺利。
这又不是他上辈子的年代,有网络还能遥控指挥,自然不可能窝在家里陪小公主,所以他就把小公主给带上了,而小公主本来也贪玩,一点儿小事就能自己研究半天,非但不觉得跟着沈故渊无聊,还每天都兴高采烈的。
只是成日把一位尊贵的公主带去工厂啊店铺啊那种地方,一待就是一天,的确有点儿不太合适。
“万公公,”沈故渊从袖子里掏出个荷包递了过去,笑着问道,“敢问公公,皇上召我去是为何事?”
他这个荷包里装的可不是普通的几两银子,而是一枚玉佩,虽说品质不算上好,但也绝不寒碜。
看在这礼物的份上,万公公多多少少总得给自己提个醒吧?好歹能有个心理准备什么的。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皇帝可是一言不合就能砍你的头的。
没料到那万公公却把荷包推了,和气道:“奴才哪敢要您的东西,驸马爷放宽心,皇上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见见您这位妹婿呢。”
哎哟,妹婿这俩字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