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有姓名的a先生再次打来了电话。
阳樰挂了电话,出门。
门口停了辆枣色轿车,副驾驶的窗缓缓打下,卫捷那张祸国殃民的妖冶脸蛋露了出来。
阳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车里的异味有些冲鼻,她憋了憋气,下意识地皱起脸。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系好安全带,她嘴上习惯性地损驾驶座的男人:“刚回来第一天就有车有房了,挺不错啊卫捷哥。”
卫捷启动车子,懒懒地答:“我可没那么大能耐,助理的车。”
他提前半个月就让助理先回国了,准备国内的工作,自己则在国外将最后一点收尾工作处理完毕才回来。
车窗半开,暮春的风微凉,将车内特有的轿车异味缓缓吹散,暮霭沉沉,今天天气好,云层染上了夕阳的眼色,在天边连成白纱似的幕布。
浅浅的弯月已经挂上了天空,周边点缀着零落黯淡的星光。
阳樰的齐刘海被风吹成了中分,她扒拉回来,下一秒就又乱了。
反复几次,旁边蓦地响起一道轻笑。
漫不经心,松松散散。
阳樰动作一停,耳朵起了丝丝热意。
她扭头瞪他:“笑什么,整理刘海多新鲜似的。”
“抱歉,不新鲜。”卫捷口中道着歉,脸上却挂着毫无歉意的笑意,嗓音压低几许,“小樰妹妹太可爱了,我没忍住。”
阳樰:“……”
心脏猛地一快,难以名状的焦躁涌上来。
她凶巴巴地说了句滚,扭头望向窗外,抬手扒了扒散在耳边的头发,盖住自己或许红了的耳尖。
阳樰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
阳樰啊阳樰,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因为他这么一句话就乱了阵脚,你醒醒吧。
缓缓地吐了口气,她靠在坐椅上,凉风拂面,刘海被吹乱,但乱掉的心绪渐渐回归平静。
人间值得,动心不值得。
对阳樰来说,这里跟第二个家没什么区别。
她刚拿起来卫捷的碗,卫书莞瞧见了,叫住她说:“小樰,不用拿卫捷的,他出去了,我们给他留点菜,他晚点儿回来自己热热吃。”
“噢。”阳樰把碗放回去,边盛饭边不经意地问,“阿姨,卫捷哥刚回来就这么忙啊?”
卫书莞:“也就这一阵子,他得把工作室安定下来。”
卫捷学的服装设计,出国这几年在国外打下了不小的名气,这次回国是把工作根基也带回来了,得重新找地方把工作室开起来。
午饭没有预料之中的和卫捷同桌,阳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禁有一点儿失落。她咬了咬筷子,把心里那点异样压下去。
饭后她帮着卫书莞收拾好碗筷,编辑的催稿消息发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的还以为陨石要砸人脑袋上了,催得她头皮发麻,不得不赶紧回家继续修稿子。
卫书莞忽然小跑到门口,那双拿画笔的手纤长柔软,正往下滴着水珠,“对了小樰,我下午临时要去一趟画室,到时候你卫捷哥来接你去酒店。”
阳樰开门的动作短暂地顿了一顿,“嗯,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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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樰此前熬了一宿,书稿已经修了七七八八,如果不是上午分了心,终稿早就能出来了。
午饭后她稍稍补了二十分钟的睡眠,起来用凉水洗了把脸,神清气爽,摒除杂念,专心致志地开始下午的修稿工作。
她是从大二开始写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