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冷静,要冷静,这会儿没人在,此事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男子跟女子不同,初次又不会落红,只要她不说,又有谁人会知道?
为了活命,朱囡囡三两下擦干了眼泪,出了拔步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又装作不小心将桌上的茶水倒在了自己裤裆,然后立马起身去净室换了,又将裤档打湿洗掉浊物,洗完之后还嗅了一嗅,嗅的时候她隐约觉得自己有点变态,像那种偷闻女子肚兜的采花贼。
做完这一切,她回了拔步床,仔细检查了床褥,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屋内燃有熏香,也闻不出什么来,朱囡囡松了一口气,抱着被褥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她能瞒天过海吗?
不一会儿,外面有人进来了。
朱囡囡听得出是慎初的脚步声,不知道为什么,寿王的耳力似乎很好,她只要稍微一凝神,就能清楚地分辩出慎微他们几人的脚步声。
朱囡囡翻了个身,装作不知,带着些倦意问道:“谁呀?”
“王爷,是我。”慎初端了吃食进来,将吃食放在榻几上,来到拔步床外,“属下给您送午膳来了,主子让您在这里头吃。”今日主子生气,不肯同朱美人一块用膳了。
“哦。”朱囡囡坐了起来,“对了,我刚刚喝水,不小心把水倒了,你收拾一下。”
慎初看向桌下,果见桌下一片水渍,连忙应下。
朱囡囡默默吃着午膳。
话说,对面没有寿王在,还真有点不习惯。平日里,她习惯了吃着自己碗里的,再看着寿王碗里的,她总觉得寿王的菜看起来要比自己的好吃许多,可是每次她刚想夹点,都会被寿王的筷子打回来。
今日对着自己清淡的饮食,她似乎没什么胃口。再一想自己可能毁了寿王苦练多年的武功,她一时间心生愧疚。
朱囡囡想了想,对慎初道:“慎初,你同囡囡说一声吧,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惹他生气了。他要练功就练吧,随他……练成什么样吧。”这是她欠他的。
慎初闻言微讶,不过转念一想,朱美人终于想通了,这是喜事呀,他欣慰道:“王爷能这么想就好了,属下会转达的。”
下午,寿王才回了屋,朱囡囡对着他各种低声下气,寿王对此十分受用,漫不经心道:“也罢,本王就给你一次机会,今后若再犯,休怪本王不留情面!”
他本来想搬出她家人来要挟她的,可慎微说,家人是朱囡囡的底线,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能以此来做要挟。
“谢谢囡囡,囡囡真是大人有大量。”朱囡囡连忙拍马屁道。
朱囡囡说完,又主动提出了去练功,一个下午都练得十分刻苦,没喊一声累。
下午从室内武场出来时,雨终于停了。
不过入夜后又开始下起了小雨,到了洗澡的时候,雨还没停,慎初便打了映月池里的泉水到净室里来,让两人于浴桶中沐浴。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朱囡囡和寿王一人一个浴桶,紧紧相邻着,朱囡囡卖力地帮寿王擦完背后,寿王便靠到了浴桶的另一边去,和她保持着距离。
这边,朱囡囡心中做好了打算,她要和寿王化干戈为玉帛。她是想着,等她和寿王打好关系了,以后就算寿王知道了这件事,也会念在大家朝夕相处多日的情份上饶她一命。
于是,朱囡囡清了清嗓子,讨好地唤了一声,“囡囡。”
寿王正闭目养神,闻言眼皮也没抬一下,不冷不热道:“干嘛?”
“囡囡,”朱囡囡轻声道,“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啦?”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