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特的身上,确保他无论在房里的哪一处都能够听到声音。
泰特心不在焉地陪着波雷佳德·朗顿扔了三分钟的皮球后,他下定了决心。
他走出地下室,来到了三楼。
他曾经的卧室前。
他靠在门口处,听着跟昨天一模一样的曲调。
在拉法埃莱弹完这首曲子的时候,他没有像前几天那样直接离开,而是犹豫着站在原地,低声问道:“这首曲子,有名字吗?”
拉法埃莱弯了弯唇角,他抬头看向站在门外的泰特,冲他伸出手,道:“过来。”
泰特迟疑了一下,他推开门,慢慢地走了进去。
拉法埃莱微微错起身体,让开右边一半钢琴凳。
这个暗示很明显了。
泰特看了一眼拉法埃莱,嘴唇抿得死紧。
拉法埃莱面上神情不变,心里却泛起嘀咕:果然还是太心急了吗?
下一刻,泰特绕进大键琴和钢琴凳之间,坐在了钢琴凳的另一头。他的腰背挺得笔直,身体明显已经僵硬了一大半。
拉法埃莱心中愉悦,他将左手放在琴键上,又一次弹起了之前的曲子,速度明显轻缓了许多。
在乐声里,拉法埃莱的声音温和:“没有名字,不过你可以取一个。”
泰特愣了一下,他扭头看向正在慢吞吞按着琴键的拉法埃莱,恍惚中,似乎看到了相同的画面。
泰特不受控制地张开嘴,轻声道:“陪伴。”
拉法埃莱按着琴键的手指猛地一顿,大键琴发出一声异常刺耳的音调。
泰特如梦初醒,他看向拉法埃莱,却见拉法埃莱弯了弯唇角,按着琴键的手指放轻,缓声道:“我喜欢这个名字。”
泰特眨了眨眼睛,之前紧绷的肩背微微放松了些许。
拉法埃莱不再说话,他按着琴键的动作越发和缓起来。如果说一开始的曲调是轻快明朗,那么现在就是温柔静谧。
泰特坐在一旁,眼皮越来越沉。
睡意上涌。
这不可能。
泰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试图以此驱散涌上来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