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穆莳又不像他敬哥。敬哥虽然是个好哥哥,但他们之间还横跨着学渣学霸之间的思维之壁,学霸哥哥已经习惯了学渣弟弟时不时的脑抽抽。而且三岁一代沟呢,他跟贾敬起码横跨了三个沟渠。
但同龄学渣与学渣之间没有代沟!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他感觉心里暖暖的,在现代看了那么多穿越重生小说,很少有原主的亲朋好友发觉指出不同呢。
感动,想哭。
“老穆,你真好,要我是个女的,肯定嫁你了。”贾赦拉着穆莳的手,情真意切道。
“娶不起。”穆莳毫不犹豫把自己手抽出来,白了一眼,“恶心谁呢!”
被如此绝情打击,贾赦伤心的翻旧账:“小时候玩过家家,你还当我新娘子呢。”
“那是你无耻,不顺你意,就告状,窝我父祖怀里哭成个泪人。想起来还来气。”穆莳又翻了个白眼,手一拍文稿,“别想扯开话题,说!到底怎么回事?”
贾赦话语一滞,静静的看向穆莳。虽说多年不见,毕竟上辈子穆莳走得比他早,但此刻的穆莳比他记忆力还帅还酷,眼刀子刷刷飞着,有七分的侠气。
同样,穆莳也静静的看向贾赦。他刚一年前,在贾赦妻孝的时候,见过人几回。那个时候,贾赦身上带着一种抑郁的颓然之气,他怎么劝,人都似乎沉浸在自己悲伤,确切说是龟壳之中,不肯探出头来一步,完完全全在诠释什么叫缩头乌龟。哪里像现在,又活蹦乱起,作天作地的,跟从前没什么两样,甚至眼眸带着分坚毅之色,一下子气质提升了几分,不算绣花枕头,算精致的汝窑花瓶了。
瞧着两人似乎剑拔弩张的模样,贾珍不干了,“穆叔,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叔怎么可能有假?”
怕人不信,贾珍还振振有词举例子,“他之前还暗搓搓坑我!让我在我爹面前暴露《金、瓶、梅》,害我被狠狠揍了一顿。”
听到这话,穆莳视线一转,微笑的看向贾珍,和蔼可亲问道:“你自己发现的?”
“没,我爹训我的时候说的,我不长脑就长胆。”
闻言,穆莳看向贾赦,语调多了一丝的冰冷,“还需要我多言吗?”贾敬肯定也有发现不妥的。
贾赦在心理恨不得踹自家大侄子几脚,妥妥猪队友,他敬哥没骂错不长脑袋瓜。但比起因绿帽子又父母去道观,叛逆堕落的贾珍来说,还是这样傻乎乎好。
定了定心神,贾赦一本正经点点头,“要!理由呢?老穆,你总得告诉我,凭什么说我是孤魂野鬼?谁主张谁举证!”
看着贾赦如此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穆莳不自禁失笑了一声,感觉眼前此人与自己印象中的坑货又渐渐合二为一。想到此,穆莳眉头一拧,将文稿往贾赦跟前一递,冷冷道:“其他不说,最后第二段给我念一念。”
贾赦不明所以,翻起来就读。
他卡文卡得可好啦,搁后世能够让读者分分钟寄刀片的。
“朱角果不其然听见堂上的汪县令连敲了一下惊堂木,心中冷笑一声,然后面无表情的将藏在怀里的《刑法》拿了出来,高高举起。那本厚厚的律法在阳光的照耀下,带出了神圣肃穆的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