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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皇帝发怒
表情的开口:“老臣北静王有点耳聋耳背了,一时间没跟上这些小年轻人的思绪。不是好好再说御马红枭,怎么一下子到谋逆了?”

    闻言,跪地参过贾家的一群人恨不得喜上眉梢。他们差点忘记了还有个贾代善的仇敌在!这可是跟人有军权元帅之仇的大恨啊!

    历经过风风雨雨的老狐狸们互相对视一眼,皆是暗自叹口气。因为皇子夺嫡,后面这些小年轻们总是心太燥了。没踏踏实实做冷板凳,靠着政绩老老实实升迁,尽是裙带关系,尽是想着显摆自己的才学,个个毛里毛躁的,得陇望蜀。

    这明显妥妥是坑啊!

    北静王就是跟贾代善有血海深仇,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称谓—四王八公!开国武勋还是非常团结的利益一派!内部掐成狗,但对文官,不,你们这些文官,还是组团攻击的!

    作为民爵第一人,北静王站在右侧之首,很容易就瞥到了众人的神色,面色沉了沉。

    莫说人死道消了,其实他跟贾代善还真不是旁人想像那样牵涉军权老大地位(水家本执牛耳,岂料贾代善后起夺权)如此复杂的仇恨关系。当然这也有点,但人老了不忘初心,他们最大的仇是上书房结下的。

    贾代善那个王八羔子西贝货,管他叫小甜甜!

    要知道,他这个名字大俗大雅,是他祖母起的,寓意……寓意就是非同一般,没有,那也得让幕僚诗词歌赋写一篇出来赞美!

    越想越气,北静王没第一时间开口,反而欣赏过贾赦扭曲的老菊花般皱巴巴的小脸,在扫见贾敬开口说话时,才抢先一步,不急不缓接着道:“这个罪名,你们三小的,跟我争,不太好吧?”

    此言一出,不亚于晴天霹雳,连老油条们都有些戚戚然发颤了,感觉有股寒意从脚底腾得席卷全身。这话……这话着实诛心啊!

    德嘉帝闻言,眼眸都带了分冰霜。

    见状,宗室里有亲王出面了,德嘉帝的八弟庆王硬是挤出了一丝笑:“水哥,你这是什么话。小年轻们一时气盛,嘴上没个把门的。你也莫因此动怒,权当看个笑话。”

    —他父皇没个兄弟,他前头的兄弟不是战亡,便也病亡,老死,都陆陆续续走了,唯独剩下的一个高坐龙椅。整个皇室里,除了皇帝就他辈高。逢年过节给的压岁钱最多就罢了,每逢这种尴尬死人的局面,还得他先硬着头皮出面。

    明明比他年龄大的侄子好几个!

    把他吓得未老先衰少白头!

    “庆王,这笑话可不好笑。”北静王沉声:“今日能够凭借区区一御马,除了通敌叛国没说,其他罪名都有了。来日呢?当我死了,他们又如何说?这种事情,很容易让本王想到那谁!就包青天戏剧里的庞太师。这历史上好人吧?可文人一支笔,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老水其他能耐没有,但这事今日说开了,那还真得好好论一论!”

    听到北静王这话,贾赦眼眸愈发瞪圆了些,颇为惊骇的看着北静王。

    他现在就只想到一句话—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有实力就不一样,连德嘉帝都怼啊!

    大赦赦要以此为目标,努力努力再努力!

    贾赦收回羡慕敬仰的目光,怯怯抬眸看了眼德嘉帝。皇帝此刻的龙颜怪吓人的,不学无术的他形容不出来。

    北静王像是没看见上首漆黑的龙颜,沉声道:“首先就先论论这个马。我到现在还没理清楚,这马不是贾代善的?怎么就不能随他喜好,给老化哥那个珍珍宝贝疙瘩孙子,号称千亩独苗的那个,是不是?”

    “贾敬,你儿子是叫这个珍珍,是吧?”说到最后,北静王面上还带着一分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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