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神色若有所思,明晃晃的看向贾赦。
“还知晓自己年轻?”北静王拍了一下桌案:“你爹走得突然,你好歹也是个顶门立户的家主了。以后谨言慎行些。所幸这一回,皇上宅心仁厚,到底牢记着我等父祖之功。现如今说句开门见山的,政局诡谲,我其他不说,你们也莫忘祖辈如何发家,如何有今日君臣得宜之景。切记谨言慎行。”
最后一句,北静王说的时候眸光扫了眼桌案上座的所有人。
“是是是。”贾赦当没看见那眸光,权当北静王对他的训导,点头若小鸡捣蒜,“小侄多谢水伯父教诲。”
“水兄说的事。”马云隆开了口,举起酒杯:“穆侄,便容我借花谢佛一回。当着诸位,这酒我得朝敬哥儿敬一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这个做舅舅的也没法说其他,这歉……”
“马叔父,您这是哪里的话。”贾敬摩挲着酒杯,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甚至还带着一丝的宠溺,开口却是带着不容置喙之气,冷声:“这事与你,与我无干,我那不成器的小子说了,不提宗妇贾家等等的颜面,且让他们小孩家家的自己解决去。若是我们这些大人出面,反而愈发将事闹僵了,不死不休。”
最后四个字一出,屋内刹那间一片死寂。
汪家也就罢了,十皇子也着实不会做事,一出手就是贾家未来的宗妇。连打荣宁两家的脸。荣府未来不提,贾敬哪怕有太子伴读,连襟的身份,但人到底是勋贵中年轻一辈头一份。只要德嘉帝留他一命,总有实力逆流而上。
所有人视线都若有若无飘向了贾敬,便连圈子里的老大哥北静王也未言语,眸光带着分深思看着贾敬—他总觉得暴露的方式有问题。
贾敬笑眯眯着继续接口:“诸位叔伯也知晓,我贾敬就他一个儿子,导致这孩子跟个小祖宗似的。我这个当爹的连自家儿子都管不住,哪里能够要求马叔父管得住外甥?还是天家人。”
其他人面色一僵。的确管不住,登闻鼓都敢敲!的确管不住,十皇子终究是皇子。
马云隆维持着嘴角的笑意。他豁的出去脸道歉,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外甥成帝。原本好好的一张牌,岂料十皇子也能打烂。贾敬比贾赦来说,更得贾代善那些扶持起来的小将心意。况且贾家两府四将军留下的香火情谊,不可小觑。
太子伴读,太子连襟,也不一定就证明贾敬是太子、党。
贾敬最近跟二皇子走得可比较近……
“马伯父,我敬哥说得没错。”贾赦含笑附和:“珍儿气性大,但消得也快。他敲了个登闻鼓,皇上又贬了汪家,我又把他心心念念的红枭送了他,他便也消了些气。马伯父,我说句胆大的话,您只是舅父,再提及,反伤他老人家的面子。”
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用·jpg
那么大马脸·jpg
趁着这个时候提也好意思?
故意拉长了音调,贾赦邀功着:“再者,您这个当舅舅真心内疚,那可要谢谢我。珍儿那小子,跟我爹一个样,没有什么事不能用一匹马解决的,如果有,整个马场买给他。说来,我今日被参的由头,还是这马呢!”
说着,贾赦一脸怨念:“那些人连个邸报都不会翻。个个不知道红枭怎么来的。”
“也是,赦哥儿敬哥儿都说得对,是我想左了。”马云隆朝两人举杯,哈哈笑了声,一副豪爽的模样,开口:“我自罚三杯。也会挑一匹好马送给珍哥儿。至于赦哥儿,大恩我也记着。”
“马伯父,偷偷跟您说,挑母马。他最近心心念念给红枭找个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