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显得冷漠而阴鸷。

    然而陆皎喜欢这些，喜欢这些常人不喜欢的东西。

    他闭上眼睛，做最后的休整，把他想做的事情在按顺序在脑内过一遍。然后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那脚步又轻又稳，走路的人怕是有强迫症，每一步都均匀轻盈。这样的脚步声在这里只属于容青。

    “我曾建议你不要马上给人鱼开颅。”容青轻手轻脚的推开门，白色的褂子被带起来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停顿一瞬，摊摊手，“很显然，你完全没有听进去。”

    陆皎眉头微蹙却嗤笑出声，“我为什么非要听你的？你算什么东西？”他在“你”这个字上加重语气。

    听陆皎这么说容青也没生气，而是缓缓走进实验室，他先站在大宝面前，轻轻抚摸了一下大宝柔软的身体。“毕竟只有我才能帮你研究人鱼寿命与知识传承的项目，除了我，谁都做不到，包括你。”

    容青很自信，陆皎不会拒绝他。

    空气几乎凝滞一瞬。

    “啧，你赢了。”陆皎烦躁的把手套脱下来扔到一边儿去，然后坐在手术台的沿儿上。他不喜欢被人打断，这会让他很暴躁控制不住自己。

    “人鱼太珍贵了，如果这个手术出了任何问题，人鱼没有了，可能你十年八年都再也抓不到一条人鱼。如果以后其他人发现了人鱼，政府介入，你也抢不到先机。”容青过去拍拍陆皎的肩膀，陆皎不耐烦的把肩膀挣脱出去，脸色冷漠。容青也不介意，低低的笑了一声，在陆皎白皙细腻的脖子上细细密密的亲吻起来。

    柔软细腻的皮肤软软糯糯的，容青湿热的舌尖扫过嫩嫩的肌肤，陆皎最讨厌容青这样戏弄他，白了他一眼就躲了过去。

    容青清楚的很，他望着陆皎被他亲吻过后粉红色的肌肤，他知道陆皎并不喜欢他，只是在利用他罢了。

    总之，不要让陆皎做下错事就好。

    既然什么都不能做，陆皎直接离开了实验室。

    等陆皎离开，容青调暗了实验室的灯光，两只手撑在手术台上，俯下身子凝视着小人鱼。“我知道你醒了，我也知道你听得懂人话。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你如果敢把你的指甲对准陆皎，你就别想再见到陆巡。”

    容青的影子打在小人鱼的身上，给小人鱼的脸上蒙了一层阴影。

    大宝睁开眼睛，清澈湛蓝的眼睛透出锋利，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其实他本来也不是小孩子，人鱼的生长期很快，他的身体已经趋于成熟。他只是愿意在陆巡面前装作成一个小孩子罢了。

    容青猛的起身，离开人鱼可以攻击的范围。现在人鱼还在麻醉期，只要离得远一些就不会被袭击。他是亲眼看到抓捕人鱼的时候，人鱼的指甲会突然变长，可以直接划破人的咽喉。抓人鱼的那几个渔民全都被划的不成样子，最后为了保密，往上报的是海上遇难。

    如果实在控制不住，他也许会选择把人鱼还回去，他不想研究人鱼，只想让陆皎没有危险。

    大宝伸了伸手，露出白色的尖锐的长指甲，又马上收了回去。他这是在警告容青，等他恢复正常，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人伤害陆巡。

    一人一鱼对视一眼，协议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