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他是不是太过于把系统世界当真了。本来人鱼就是童话故事里的东西，现实世界根本不可能存在。更遑论人鱼还可以像容青那样直接由人鱼变成人。
可是系统里的世界实在是太像现实世界了。
楼下客厅的灯已经熄了，大宝应该已经乖乖上楼洗漱。自从教会大宝刷牙，大宝一直认真刷牙，一点儿都不像小孩子特别讨厌刷牙。
为此林映还给大宝买了小海豚的牙刷和杯子，大宝很喜欢，买回来的时候一天刷五次牙，后来林映受不了，每次大宝不在正常时间刷牙就强行把他按在床上不让动。
他还留在这个世界，就是因为舍不得大宝。
推开卧室的门，从门里透出暖融融的灯光来，大宝已经自己洗好澡，在身上抹香香。其实林映怕护肤品化学成分太多人鱼受不了，不敢给大宝用护肤品的。后来大宝看他用也非要抹得香香的，于是林映只能去挑最最没有化学成分，都是天然成分的护肤品给大宝用。
这才没走两步，他想起了太多太多关于大宝的事情。
“巡巡！”大宝抹完香香正好看到林映就在门口发呆，兴奋的冲林映挥挥手。
“大宝怎么不叫哥哥了？”林映的笑容灿烂起来，“大宝好乖，什么都不用我操心了。”
林映指的是睡觉前的洗漱工作，但是听到大宝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我需要巡巡。”大宝扑到床边看着林映走过来，然后扑腾一下抱住林映的腰，“我不想离开。”
大宝的话像一根小小的刺扎在林映心里。
“哥哥衣服湿了，大宝等我去洗漱一下再回来陪你睡。”林映没有正面回答大宝的话，他敏感的感觉到大宝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但是他没办法望着大宝湛蓝色的清澈的眼睛撒谎。
他说不出口，说不出“为了你的安全，哥哥要把你送回海里”的话。他的大宝还小，从小在陆地上长大。大宝可能还自己捕食，可能会找不到伙伴，甚至可能会被天敌吃掉。一想到大宝有可能被大型鱼类吃掉的可能，林映的心就一激灵一激灵的。
他只能什么都不说。
然而林映不知道的是，在他走进卫生间的那一刻，大宝的眼神变得阴沉起来。
夜里风硬，林映又浸了水，一进淋浴间就开始有点眼冒金星。热水往身上一淋的时候脑袋嗡嗡直响，洗完后身上暖和一些，这才感觉好了点。
昏昏沉沉的走上床，大宝已经恢复成正常的样子，黏糊糊的凑到林映身边。林映头晕得很，见大宝凑过来就摸了摸大宝凉飕飕的身体。
“巡巡喜欢大宝吗？”大宝光着身子躺在林映怀里，抬着头问他，干净澄澈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大宝最近吃的好睡的好，两天不见就又长了一截，尾巴也粗了一些，林映已经没办法完全抱住他，反而是大宝抱着林映的腰不肯撒手。
“我当然喜欢你。”林映敷衍的在大宝头顶亲了一口。他明显感觉到他是要感冒发烧，但是又没什么力气去拿药，想着大概睡一觉就好，把大宝往边上推了推，怕感染给大宝感冒。
大宝被推到一边的时候愣了一下。陆巡哥哥可从来没有推开过他。只要他肯撒娇，陆巡什么都会答应他的。为什么现在……不行了呢？
是因为容青吗？
在第一次看到容青的时候，大宝就闻到他身上同类的味道。人鱼有一种特殊的气息，人类是闻不到的，只有同类才能闻到。虽然容青身上的味道很浅，他还是能直接闻出来的。
并且人鱼的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