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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了钱,攒了多少呀,够不够我们盖房子的?”

    梁川点头:“我一个月往家寄5000多,加上过节费啥的一年有六七万吧,我出来四年,阿妈那里应该有个20多万了,农村盖房子要不了多少钱——然然,委屈你跟俺住两年小房子,等以后赚钱了,给你盖个和你家一样大的。”

    梁川的话真是处处窝心,苏然被顺毛摸得舒服极了,他依偎在梁川的肩头,笑着说:“我家可是有2000多平米,你确定你能挣到那么多钱?”

    “能!一定能!”梁川急急地说:“我跟你说,俺家那块儿可好了,种啥出啥,我先承包20亩地种樱桃,然后再种几亩葱姜大蒜啥的——”

    话没说完,头发花白的大叔突然冲他摆了摆手说:“不中不中,可别种大蒜!我听你口音也是皖北的吧,我跟你说,可千万别种大蒜,坑死了!”

    另一个大叔附和道:“你这常年在外打工不知道,这两年皖北种大蒜的可给人坑苦了!”

    梁川没回话,倒是苏然急了,追问道:“怎么了?哪里坑人了啊?有人卖假种子吗?”

    作为一个从不关注民生的大少爷,他唯一知道的坑农事迹就是假种子害人什么的。

    大叔拍拍大腿,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要是假种子还好了,不发芽最多也就损失个蒜种钱,去年,不对从大前年开始,才开始大蒜卖价高,皖北那边家家户户都种大蒜,蒜一多了就不值钱了,结果去年过年时大蒜才两块多一斤,今年更吓人,今年大蒜地头价4毛多,亏死了,我们村上有个种了四十多亩的,上个月喝药了!你们知道为啥不——”

    大叔卖了个关子,见周围的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他说话,大叔一拍桌子说:“他去年的大蒜还没卖出去!还在冷库里藏着,地里大蒜收上来都没地方存,去年存大蒜的人多,冷库存大蒜的价都罚一厘多一斤,多藏一天就多亏一天的钱。而且蒜价还得往下掉,我看眼瞅着都跌到两毛多了!可不能种大蒜,我老丈人家就是种大蒜的,要不是我媳妇拦着,老丈人也差点喝药了!”

    这是普快硬座车厢,车上大部门是来自全国各地农村的民工,对于大叔说的话他们也都有所耳闻,纷纷议论起来。

    “农民苦啊,拼死拼活种个地,亏了国家也不给补偿点啥。”

    “咋不给补偿了,家里一亩地一年200多块钱,就是种大蒜这个坑人,我看还是老老实实种点小麦黄豆,旱涝保收,实在不行还能卖给国家。”

    “算了吧你,种小麦一年到头累得跟熊二似的,落到手还不够化肥钱……”

    大叔说的梁川当然知道,种大蒜也只是他随口说的,家里那边是皖北省出了名的黑土地,种什么都长得好,况且他一个大男人,就算不种地也可以出去干点别的,总不会在家坐吃山空。他安抚性地捏了捏苏然的手,小声说:“没事,那就不种大蒜,我们种点别的,反正饿不着你。”

    火车摇摇晃晃地从湘南驶进了皖北境内,上午十点半,终于在皖北远芳市火车站停了下来。

    也幸好行李都丢了,梁川才能背着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苏然下火车。

    二十多个小时的路程,梁川找了乘务员得有七八次,每次都在停站后第一时间去问有没有卧铺,结果不是碰到孕妇抢就是碰到残疾人抢,他一个好手好脚的大男人,总不能不让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和拄着双拐的老大爷。

    苏然给二十多小时的硬座折磨得没了脾气,趴在梁川的背上一动不动,梁川心有愧疚,也不敢逗媳妇说话,径直背着苏然到了火车站门口的一家包子铺吃早饭。

    苏然一点胃口也没有,包子铺里脏兮兮的环境甚至让他有点反胃,没办法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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