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四个人顿时都陷入了沉思,最后还是梁家大嫂打破了沉默,“那咋稳住他啊,给他钱?二十万上哪拿?”
梁老头没好气的说:“没钱你不是还有地吗?”
梁河第一个反对,“地不行,地里都是我的苗树,一亩地一万多块钱,咋给?给了他也不会侍弄啊,全糟了!”
梁老头说:“你好声好气跟你兄弟说暂时没钱,用地还账,你兄弟还能真要你的地?就算要了那也只是名义上的,跟农科院签合同的是你这傻小子,到时候挣了钱你把你兄弟的钱还上,再多给他点,你自己也还是能落不少……”
梁老头到底年级大了,见多识广,一通分析下来把梁河这个大学生都说的心服口服的,四个人一商量,当即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找村支书唠唠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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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车劳顿,回了家不仅没能得到片刻安宁,反而接二连三地闹了好几场,梁川和苏然身心俱疲。
两个人今天晚上是哪都去不了了,只能暂住在大壮家里。大壮家的房子是新的,地方也大,有点像苏然以前去过的农家乐。
只是新归新,大庄家的基本格局和村里里其他人家没什么不同,没有抽水马桶,没有煤气灶太阳能,连洗澡水都是用柴火烧的,梁川心情不佳,但是也知道苏然对这些肯定都不习惯,他从杂房里找了个大木桶用凉水洗了一遍又用热水烫了一遍,然后烧了大半桶的热水,让苏然泡了一个骨头都舒展开来的热水澡。
满打满算两个人相处不过三两天,梁川给苏然倒好洗澡水便十分绅士和羞臊的出了屋,蹲在门口等苏然洗澡。
要不怎么说是二十多岁的壮小伙,尽管心中还在为父母家人和钱的事烦忧,却一点也不耽搁他听到里面哗啦哗啦的浇水声,不一会儿就激动得气血上涌,差点连蹲都蹲不下去。
苏然在里面故意把水搅和得哗哗响,他一边往身上撩水一边偷偷地看着门的方向,心中被隐隐的期待和羞涩盈满了……
可惜直到他裤衩子都穿好了,也没见到那扇门有过一丝声响。
苏然气恼地把拖鞋甩到门上,叫了一声,“憨子!”
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梁川才低着头进来,苏然以为他还在为那二十万烦恼,不禁为自己不合时宜的荡漾多情而惭愧,他连忙跪坐在床上,看着梁川说:“别伤心了,明天我们就去县城找工作,我可是y大毕业的,肯定能养活你。”
梁川猛地抬起头,他眼神闪躲脸色涨红,苏然一下子参透了这傻子刚刚是个什么状态,他扑哧笑了出来——原来不止他一个人在胡思乱想……
梁川被他笑得脸成了猪肝色,着急忙慌地把苏然用的洗澡水桶搬到外面,门一关说:“俺在外面洗!你快睡。”
苏然当然没睡。
梁川花十几分钟的时间便洗好了澡,等他推门进来的时候,迎接他的是入目的撩人的黑暗和一双温热的嘴唇……
一直到后半夜,两个年轻人才战火将息。
梁川依然浑身火热,他抱着苏然,脑壳里一片空白。
他和媳妇,就,就这么,那啥,啥了??
“然然,你,你就是俺的人了!俺,俺会一辈子对你好!”
“臭憨子,不干这事我就不是你的人?你就不对我好了?”
“没,没有,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