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知道梁川是在用笨拙的方式安慰他,他微微直起身,抱住梁川腰,将被风吹得冰凉的小脸贴在梁川的背上,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闻到了梁川身上重重的‘男人味’。
忧伤怅然的情绪瞬间跑得无影无踪,苏然锤了一下梁川的背骂道:“死憨子,你昨天是不是没洗澡,身上都是汗味,难闻死了。”
梁川很冤枉,“俺洗了,你忘了,昨天俺和你一起洗的,你还让俺一边冲水舔你那儿——”
话没说完就挨了苏然一顿爆锤,“死憨子死憨子死憨子!让你胡说八道!”
“俺、俺妹有!”
给苏然气的,直到下了山都扭着身子不搭理梁川。
俩人住的地方在农贸市场附近的一个中等价格的连锁酒店,一百多块钱一晚上的那种,苏然气呼呼地闷头走进酒店前厅门,结果因为走得太快,没留意一头撞到了一个年轻男人的身上。
“哎呦!”苏然叫了一声,捂着头抬起嫩生生的漂亮脸蛋,看向被他撞到的人。
苏然的颜值在莲花市的上流社会都是赫赫有名的,从他十三四岁开始苏父就别有用心的让自己的大儿子学舞蹈,学钢琴,怎么高雅怎么来,还严格控制他的自由和社交,出门要报备,晚上七点必须回家,对其他孩子则听之任之,可怜苏然还沾沾自喜的以为父亲是拿苏家掌门人的标准来约束他,所以才对他这么严格,殊不知从他十三四岁时,苏父就打定了主意将他培养成一个格调极高的联姻工具,他的目标不是那些和他同龄的公子哥儿,而是公子哥儿的爸爸,那些大权在握的商业巨鳄。
莲花市的公子哥们都知道苏家有个极漂亮的第四性,会弹钢琴会跳芭蕾,在名牌大学读现代艺术,气质高雅,容貌出众,家教十分严格,连恋爱都没谈过,他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偶尔陪着苏父出席一次晚宴,总会惹来一大堆桃花。曾经有个公子哥直言不讳的说,只要苏然愿意多看他一眼,他死了都愿意。
类似的话肯定玩笑成分居多,但实话说,被苏然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看的人,没有不脸红耳热,心跳加速的。
被撞到的人张嘴就想骂,嘴巴还没张开便熄了声,愣愣地盯着苏然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梁川进门时见到不远处有个卖龙眼的,他想着反正已经到了酒店,苏然身上就有门卡,两步路就能到房间里,肯定不会出啥事,便急匆匆跑走过去买了两斤龙眼才跟上苏然,哪知道进门就看到个小瘪犊子在盯着他的然然看,他的然然捂着头还不知道被咋了。
梁川连忙走过去捧起苏然的小脸蛋左瞧右瞧,“咋了?”
苏然使劲瞅了他一眼,指着年轻人说:“撞到人家了。”
“撞到哪里了,俺瞅瞅。”
“瞅啥瞅,还没给人家道歉呢。”
年轻人和梁川差不多高,身上带着点富家子弟特有的嚣张气,他全当梁川不存在,放肆地盯着苏然说:“不要紧不要紧。”他摸了摸自己被撞到的胸口,用手抹了一下,极猥琐地在鼻尖闻了闻,“艾玛,长得好看闻起来都香。”
一句话瞬间让梁川炸了,抬起腿便给了年轻人一记窝心脚,嘴里骂道:“我□□妈!”
苏然也脸色大变,他没想到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地方都能遇到小流氓,年轻人的举动让苏然想起了许多令人不快的事,他趁着年轻人被踢得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时候,冲上去补了一脚,“活得不耐烦了敢调戏老子!”给梁川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拉到身后吼了一句,“你跟着添什么乱?”
苏然没想到梁川居然吼他,嘴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