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河第一反应就是梁川分了家以后不甘心在诓他,激动地反驳:“你放什么屁呢?啥假樱桃,你懂个啥?你连大学都没上过就来诓你哥了?不就是用你点钱么?明年结了果子保证一分不少你的!大半夜的来说胡话,你当我三岁小孩你说我就信?你可知道人家是从美国回来的,人家现在搁省农科院都是技术骨干,假的,我看你那个男媳妇才是假的,娇里娇气的娘们似的——”
砰!
话音没落,梁河的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梁川捏着拳头死死地看着他,“你再说一遍试试?”
梁河捂着流血的鼻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梁川,“你个兔崽子你打我?”
梁川挥了挥拳头,“你怎么说我都行,敢侮辱苏然,别怪我不认你这大哥,我今天说的话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随你,我做兄弟的只能做到这份上,以后别让我听到你再多嘴然然一句!”
说完梁川扭头就走。
梁河捂着流血的鼻子,心惊肉跳地拨通了那位老同学的电话。
梁川回去的时候苏然睡得迷迷糊糊的,他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梁川脱了衣服,站在澡桶边冲澡,他脑袋蒙了一会才有气无力地问:“你是不是去给你大哥说苗树的事了?”
梁川心里还有气,他不想在小媳妇面前表露出来便微微侧过了身,背对着苏然“嗯”了一声。
苏然迷糊着说:“我就知道他不会信你的,管他呢……反正我们跟他讲过了,信不信随他……川子,快点上 床,我好困,我要你抱着我睡……”
梁川擦干净身子,跳上了床,抱着自家小小软软的媳妇安稳睡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上午都平安无事,小两口贪觉,多睡了一会。七姑表姑母给他们做了早饭端过来,结果来了好几趟小夫夫都没醒,七姑表姑母回家以后不满地对儿子抱怨,“这城里来的新媳妇也太懒了,都八点多了还不起床生活作风,川子从哪里请回来的祖宗哦……”
梁二庄就不乐意听到自家阿妈对着别人家的事说长道短的,他一边呼哧呼哧地喝着稀饭一边含糊地劝道:“你管人家那些事干嘛,他们饿了自己就会起来做,不用给他们端过去,村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两家有多大的亲戚呢。”
七姑表姑母把一盆面条哐放在了八仙桌上,指着梁二庄恨铁不成钢的骂:“你懂个啥!你妈我还不是为了你!都快四十了家里连个暖被窝的都没有!”
类似的话梁二庄都听出耳茧子了,他掏掏耳朵不耐烦地说:“跟俺有啥关系,俺模样周正长得也高年轻时候谁不夸?是别人说俺克妻,没人愿意跟俺过日子,这能怪俺吗?再说了你对人家梁川那么巴结上赶着那是你愿意,不要扯到俺身上,人家梁川还能把他那个排敞媳妇让给俺咋地?”
七姑表姑母怒了,拿起筷子在梁二庄头上摔了一下,“俺不是听说城里媳妇家里有弟弟妹妹么!你看你年纪这么大了,俺也不在乎男的女的了,你有个人照顾俺就放心了,城里媳妇家离得远,人家也开明,说不定能帮你介绍个也是城里的媳妇,不知道你命硬的,就算知道了人家城里人不像俺们农村人封建……”
梁二庄二十多岁的时候娶过两次媳妇,第一次刚结婚没多久,他那个媳妇在挑水的时候摔了一跤,走了,梁二庄伤心了五六年,后又经人介绍认识个带小孩的女的,摆了酒席后俩人就以夫妻的名义住一块了,梁二庄心地善良,对女人对孩子都没话说,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结果好日子没过两年,这个媳妇的前夫回来了,她便带着闺女跟着前夫跑了,再没了踪影,村里人嘴碎,都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