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的脸色没变,易晴就把她拉到一边去了,“不用,我值班就行。”
“可是你已经十天没休息了。”
“没事。”易晴说,“我挺喜欢上班的。”
莫沁雯窃喜,面上还绷着,“啊?为了加班费吗?”
“不是。”易晴揉着眉心说话,语气随意,内容就更是随意了,“我不上班也没事做。
莫沁雯惊讶。
易晴对她笑了笑,回过头,给小丁说的又是,“你去吧,我给你顶班。”
莫沁雯却一直惦记着方才的话,想了想,把易晴拉到了房间里。
易晴由着她摆布,面无表情。
“你别怕啊。”莫沁雯一边关门上锁,一边声明,“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易晴反问了一句十分有道理的话,“你能把我怎么样?”
莫沁雯答不上来,咬咬唇,锁好窗户拉上帘子,把沙发上乱扔的抱枕和衣服收起来,“我不出去了,你坐在那里保护我就行了。”
“会打扰你吧?”
“不会。”莫沁雯早已经想好了,“我正需要人陪。”
易晴思忖片刻,坐下了。
在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里,易晴需要观察的东西显然比在外头的时候少许多,而且可以避开时不时路过的莫霜和卓微澜的视线,有地方坐一坐,不用时刻站在旁边保持警惕的状态。
莫沁雯想法儿给易晴找放松的事情坐。
她把一个手柄给了易晴,一起玩游戏。
易晴是个闷葫芦,基本不问话,自己观察她的操作,自己琢磨出游戏的玩法。这种沉默的琢磨居然挺有效,吃过一局的亏就有模有样了,到后来还能带着她飞。
游戏玩腻的时候,她会说一说自己看过的书,也不怕易晴听着烦。有一回,她说到了一本感人的散文集,讲的是亲情的故事。易晴听着她说的句子有所触动,转头买了本,看后跟她说,“确实好。”
莫沁雯特别高兴,把自己喜欢的书单分享给易晴,
易晴倒也照看,有时会跟她说两句,“《归鸟》太闷了,看不下去。”“《河畔的长歌》居然挺有意思的,没想到凶手是主角的妹妹。”
她抓住机会,继续安利,在周末拉着易晴一起看电影。电影大多是悬疑片,易晴的反应一般,除非是逻辑上的漏洞,总是能在前半部分就察觉到真凶是谁,也就觉得片子索然无味了。
索然无味时,莫沁雯会仗着多媒体室关了灯黑漆漆的,问些胡话,“如果耀荣公司的人三五年抓不完,你也得跟在我身边吗?”
易晴说,“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不吉利吗?”莫沁雯反问,“明明是个极有可能的猜想。”
“不会的。”
莫沁雯没说话,即使明白不可能也装作犯困靠了过去。
易晴觉得电影没意思却总是能保持清醒,给她拉过小毯子盖上。
唯一的死穴,大概是文艺片了。
某次,莫沁雯看了《归鸟》的电影版,易晴看不下原著,再见到清新的电影画面和舒缓的音乐只觉得一切淡淡的,能把人的倦意给勾出来,一不小心犯了困,闭上眼睛小憩了会儿。
莫沁雯对比着原著的细节在看,倒是精神炯炯,结局感到首尾呼应的妙处想转过头分享一下,见到的却是一只睡着了的易晴。
她顿时觉得妙处不在电影,不在书里,而在眼前此刻显得分外柔和安静的这张脸上了。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