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焦冻的眼神落在月岛的脸上,把月岛现在的脸和小时候的那张婴儿肥的脸放在了一起,的确是有一点相似的。
但是从一开始,在班里见到的时候他就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了,毕竟十多年没有见,张开了之后的月岛和小时候那个肉呼呼的小家伙基本上变了两个人,就连头发都没有小时候卷了。
结果现在才认出来。
自己当成宝贝一直记着的记忆,结果当事人却完全忘记了,这真的是很难让人接受。但是你又不能责怪他,毕竟自己只有他一个,而月岛却有很多其他人,自己不过在他的十五年生命里占据了短短两天的时间而已,肯定还会有其他更重要的朋友一直陪着他。
虽然理解,却很难接受。
明明有答应过自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最喜欢的人是自己了。可惜自从小时候从那里离开,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因为轰炎司的关系。
所以……在开学的时候见到他有些熟悉,但是又不确定,直到今晚在他家见到了那副全家福。
果然是他吧。
性格基本上没怎么变,看起来不近人情,但是又是个温柔的人。若不是有些怀疑,轰焦冻是绝对不会对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做出这么亲近的行为的。
那可是小时候就见过的,也睡在一起过的人。是自己的第一个伙伴,也是现在为止的,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啊。
但是月岛对于过去的轰焦冻已经没什么印象了。现在直面轰焦冻的那种复杂的眼神,有些不太好的感觉。
总感觉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但是自己又忘记了,搞得自己和渣男一样。
但是两个男人能做什么,又不是女孩子,总不能是私定终生,然后自己始乱终弃忘了人家然后和别人双宿双飞。
他小时候过得极为充实,轰焦冻这个在他人生中不过占据了短短两天的小孩根本就没有在他的人生中激起任何水花。
好像是见过安德瓦的儿子吧,是个头发两种颜色的小孩。
现在回忆起来,月岛也只能记住这两个点。
就算再怎么想,自己也记不起关于轰焦冻小时候的事了,甚至于自己小时候的事都有些记不太清,初中之前的记忆都很模糊了,能够记起来的,基本上之后初中之后的事了。
就是一些不重要的记忆而已,反正也碍不到什么。
不过出于求生欲,他并没有对轰焦冻说出这种话,他总觉得,自己如果说出来了,大概会死的很惨。不知道是男人的直觉还是怎么样,但是就是不能说出来。
如果说出来,一定会打击到轰焦冻,然后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
他在见到轰焦冻的第一眼,也没有觉得眼熟,也没有往那方面想,只是觉得这个人的头发真是奇怪为什么会有两种颜色,想完了就没有了。对轰焦冻的印象,反而是那个有些冷淡的脸上带疤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少年,感觉自己一个人吃面包有点微妙,所以就带着人一起了。
结果勉强算得上是幼驯染这种东西,可是明明只有相处过两天,幼驯染也算不上的,顶多就是玩伴……吧。可是轰焦冻完全不这么觉得,甚至有点像把自己当成白月光的那种感觉。
一种微妙的罪恶感啊……
轰焦冻一个人把那两天记得很深,搞得月岛有一些不好意思。轰焦冻拿着书,一时间竟然有些踌躇。
“那晚上要留下来吗?这么晚了,家里空房间很多。”月岛邀请到,他去厨房把之前做的甜点都放进冰箱,又拿了面粉出来,加了水开始和面:“你一开始说是想吃荞麦面吧,看你没有吃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