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来此等污浊之地探望属下,属下已颇感恩德。主人您不妨先回,待属下打理好了,自会复命。”
裴年钰看着这个忽然变得低眉顺眼的男人,和他那明明已经一瘸一拐却仍然要挣扎着自己出去的身影,他只觉得心中似有什么破土而出,半是怒意半是不满,最后终究还是化为了一片心疼,叹道:
“你这么出去……岂不是要全府里的下人都看到你这般狼狈的样子?”
楼夜锋沉默了。
他自然知道自己此时身着囚衣,满身血污又发丝凌乱的样子有多难看,他走回自己的居处这一路上,无异于是再次受辱。
只不过,他现在不再是主人的影卫,不过是个侍君罢了,受辱又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他解释道:
“属下……并不在意此事。”
裴年钰脸一下子就黑了:
“你是不在乎,我可是在乎得紧……”
说罢不待他拒绝,径自将自己身上披着的一件厚氅衣脱下来,给楼夜锋围上。而后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楼夜锋低低地一声惊呼:“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