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檬瞪大眼睛不说话,卫谦又补充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怀着孩子还去骑马狩猎这种事,爹爹以前也干过,宫里人不会太惊讶的,只是你别再摔了就行。”
阮檬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第一次到渝京时年纪尚小,对皇后殿下的了解也不是那么充分,但是卫谦都这么说了,他也就放心了,以后假扮孕夫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
只是卫谦这话一说,阮檬猛地想起另一件事,忙问道:“你这趟出门也有骑马?”
卫谦微微挑眉,对阮檬的话不置可否,他是奉命去巡视河工的,虽然没到目的地又折返回来了,但毕竟不是出门游玩,坐轿子或是马车像话吗,阮檬简直多此一问。
用过早膳,卫谦上朝去了,阮檬觉得他人一走,似乎就带走了长信宫的生气与活力。
卫谦没回来那两天,阮檬一个人呆在长信宫也不觉得有多难熬,他不过四处逛逛,再找两本闲书看看,很快就把时间打发过去了。
可是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卫谦昨儿午后回来了,虽说两人的相处还不是很融洽,可从昨日到现在,却是一直腻在一起的,几乎一步也没分开。
这会儿卫谦一出门,阮檬顿感百无聊赖,看书不想看,弹琴不想弹,就想着卫谦能快点回来。
阮檬长叹口气,觉得自己这样的状态不太对,而且他很确定,过去两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不然他和卫谦的关系不会变成这样,他得把那些事情弄清楚,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然而该去问谁呢?卫谦肯定是最清楚内情的人,可他同时也是阮檬最不会去问的人。
先把人伤害一遍,然后把事情忘了,再去问人家自己做过什么,这么损的事情阮檬做不出来。
卫诚也不能问,以他对自己的敌视程度,阮檬觉得不问还好,问了绝对是平地生事。卫诺是女孩儿,阮檬和她打交道不多,卫谨年纪又太小,多半也不知道什么,阮檬把这俩也给排除了。
至于皇帝夫夫,阮檬压根儿就没考虑过,哪怕他心里清楚,这两位肯定是知情的,可他没有这个勇气,所以还是放弃了。
翻来覆去思来想去,阮檬最终敲定了一个人选,他相信他一定可以帮到自己的。
从长信宫出来,阮檬径直去了长泰宫。当然,他不是去见含山公主卫语的,而是去找她弟弟卫谆。
在阮檬看来,卫谆是他活了两辈子见过的最倒霉的孩子,没有之一。
原本,卫谆的出身应该是非常让人羡慕的,他是孝仪太子的嫡长子。卫谆他爹卫萱是仁宗皇帝的太子,深得帝心委以重任那种,谁也不会认为他有登不上皇位的可能。
生下卫谆之前,孝仪太子与太子妃已经生了三个女儿,他本该是万众期待的嫡皇长孙。
无奈在卫谆还没来得及被他母妃发现自己的存在之前,他爹孝仪太子就遇刺身亡了。
孝仪太子的意外身故是场阴谋,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湘王卫茂,仁宗皇帝对这个结果感到非常难以接受。可惜他自己派人查了,也让秦王卫昭查了,都没能推翻这个结论。
比起小儿子卫茂,仁宗皇帝更怀疑的其实是二儿子卫兰,但他没有任何证据。大儿子死了,小儿子废了,仁宗皇帝再怀疑,也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卫兰做什么,毕竟卫兰也是他儿子。
但是仁宗皇帝不放心把皇位传给卫兰,正巧太子妃谢香那时被查出有了身孕,于是仁宗皇帝决定,跳过儿子一辈,直接把皇位传给孙子。
辛辛苦苦谋划一场,结果父皇宁愿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