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把希希带去实践了?”谢叶锐似乎玩了个通宵,现在不过是早上六点,那边还有鬼哭狼嚎的唱歌声。
“确实跟我一起。”苏信淡淡地说,手上还在帮曲希希收拾待会出门需要的东西。
“喂,我跟你说啊,说好的要等希希自己选择。”谢叶锐叼着烟没抽,吊儿郎当地靠在卡座沙发上,吧唧吧唧嘴又笑着说:“我跟希希在那边啥子事都没干,你可别在那边操之过急啊。”
苏信手下一顿,语气不善地说:“还没操呢。”
谢叶锐转念一想,理会过来便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苏信言语中怨念的味道。
挂了电话,谢叶锐轻吁一口气。希希在身边的时候是煎熬,人不在身边反而睡不着。
“反正不光我一个。”谢叶锐坏笑着端起酒杯,又是一轮酒精沙场。
陈盛国夫妇准备的早餐是豆芽煎蛋,还有一大碗肉粥。
豆芽是自己家发的,鸡蛋是家养的鸡下的,肉粥也是大铁锅一点点熬出来的。
苏信下楼自然坐到曲希希身旁,替他夹了两筷子煎蛋,这才端起碗慢慢的喝起粥。
曲希希发现,苏信不管什么时候做事姿态都是最好看的。烟灰色的高领薄衫把颈间线条拉的极美,搭配着双排扣英伦小西装,妥妥地吸睛。似乎这人无论穿什么都能有独特的领域感,是独属他一人的诱人魅力。
“你嘴怎么了?”小眼镜喝着粥忽然抬头询问,像是关心,也像是作乱。
曲希希疑虑的拿着手机屏对着光照了照,上唇的唇珠红腻欲滴,肿翘着不像是跟主人一起修整过一宿的。
小眼镜偷偷瞟眼苏信,见他八风不动的样子心中又没底起来。曲希希的唇看起来就不像是做过好事的,自己怎么会猜错?!
如此想着,眼神不禁往苏信下身扫过,不自觉的咽咽口水。
“感觉是有点肿呢。”曲希希自言自语地说,眉头皱起不大高兴。
苏信蹬着银色浅口靴翘着脚,鞋尖若有似无地触碰到小眼镜的膝盖,一时间冰冷的感觉顺着膝盖蔓延到全身。小眼镜只想匍匐在苏信脚下,再不敢造次。
张了张干涸的嘴,小眼镜强扯着笑脸对曲希希说:“一定是昨晚鱼汤喝多了。待会就消肿了。”
曲希希狐疑地看着小眼镜别扭的神情,苏信又夹了一筷子煎蛋放到曲希希的碗里说:“光顾着说话待会去绣楼饿了看你怎么办?”
果然曲希希被他一句话转移注意力,问道:“陈家楼里的绣楼真的有那么好?教授说早晚都会申遗呢。”
苏信用筷子轻轻点点曲希希的碗,曲希希哦了一声,不再多话乖顺的专心吃饭。
之后,三人和其他同学集合走了近五里山路到达地方。山路不好走,路程还远。曲希希额头上都出了薄汗,其他人也不住用手中的报告书扇着风,脚下不住泥泞。唯独苏信还是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样,仿佛再走个来回也不费什么劲。
八角绣楼建在很偏深之处,在整座大宅院的钳制包围之中。楼额正面朝南,额匾为“桃花源里”四字。边额朝向村外山野,为清代进士祝世禄手书“山市”二字。
教授对苏信别有偏重,介绍完楼身,还对同学们笑着打趣说:“在那时候小姐独爱才子。咱们的苏信若是走到绣楼下,指不定多少绣球要往他身上抛呢。”
同学们听了都笑,教授的话糙理不糙。
苏信肩削脊挺,才情备至,为人稍显客疏,但也知情习理,谁会不喜欢这样的人呢?
苏信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