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被咬的那一口还在疼，却比不上内心冰寒刺骨。
秦开耀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
从来只有他拒绝别人，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我嫌你脏。
简单的四个字犹如一把利刃直直捅入了心脏，在血肉中翻搅，划的一片鲜血淋漓。
原来，他一直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吗。
林九把头偏过去，不去看秦开耀。
厌恶到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
秦开耀感觉血液渐渐冰冷，脸上血色渐失。
“所以，你喜欢陈青？”
林九不答话。
秦开耀狠狠握住双拳，指甲抠进肉里，骨节泛白。
“你喜欢陈青……他就干净了？”秦开耀声音里是愤怒和隐隐地绝望，“他们梦星又能好在哪里？公司已经准备起诉他们……”
林九一动不动，闭上眼沉默着。
半响，秦开耀松开压制着林九的手，站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他沉默地看着九九，终于转身离开，一句话也没有说。
秦开耀一走，系统就惊恐出声：“这都行？”
林九躺在床上，姿势有点别扭，手腕磨的也疼，正蹙起眉一脸不爽。
“没办法，情急之下，话说重了一点。”
系统：“你之前不是说不介意那个……那个……”
林九：“我现在介意了，不行吗？”
系统：“……”
林九有些疲惫，闭着眼睛不想说话。半响，他突然又说了一句话。
“事到临头我还是接受不了。你还是把宿主基本权益保障服务开启了吧。”
系统一怔，觉得他语气有点不对，犹豫几秒，还是默默给林九加了保护服务。
“等等，这个服务要多少积分？”
“……是免费福利！”
秦开耀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在书房里坐着。
灯光是刺目的惨白，秦开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动不动，直到铃声打破了死一样的寂静。
秦开耀惊醒，却依旧没有动。
他身心疲惫，没有一点点精力。
但是铃声锲而不舍的响着，大有秦开耀不接它便不停止的架势。
秦开耀终于无奈地接起了电话，开口说话时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颓丧。
电话是他的秘书打来的，秦开耀想，可能是文件泄露的事件依旧没有处理好，要来询问他的意见。
“喂？”
但是电话那边却没有注意到秦开耀声音里的不对劲，反而充满了克制不住的激动和狂喜。
“秦总！您最好尽快来公司一趟，事情好像有转机！”
秦开耀微微皱眉。
八个小时后。
商界如战场，八个小时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决胜出胜负。
虽然结果尚且不明朗，但是大局已定。
平静的表面下涌动的暗潮席卷而过，八个小时前突然爆发的战斗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落幕。
胜者更上层楼，败者一蹶不振。
秦开耀呆呆地坐着，看着会议室里所有人露出激动与狂喜的表情。
这八个小时所有人的精神都紧绷着，此刻骤然放松，大家都已经有些精力消耗过度了，但是几乎没有人露出疲惫神色。
旁边的秘书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