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儿哥,小心说话。这是神灵的地方,冒犯不得。”女子有些害怕,站在庙门口不敢往里走。
叫铁儿的男子想在心上人面前逞逞能,故作轻松地指着神像道:“骂他怎么了?他还能还嘴不成?”说完叉着腰,耀武扬威地冲山神像破口大骂。
岳织来北山虽不过几十载,也什么话都听过了,碾儿庄的乡民甚至会来山神庙求子求福求姻缘。有遭了灾遇了祸的,也会迁怒神灵,来山神庙里哭骂一场。只是个人有个人的劫数,没有无因之果,虽说那些灾祸与她并无干系,但那些骂她情愿担着。
可这个男子骂她仅仅是为了逞能!简直不可原谅!
男子越骂越难听,岳织听得烦不胜烦。她将土地婆婆换到身后,从怀里掏出黄纸咬破食指用血画下止雨符。
作为山神岳织她是不能呼风唤雨,但作为神道岳织,她会的可多了去了。
庙外瞬间雨过天晴。
“铁儿哥,雨停了!”女子雀跃着道。她是信神灵的,听不得铁儿的骂,可又实在劝不住。
铁儿骂得口渴,冲山神像啐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大摇大摆地出来了。“妮儿,你看我说什么,是不是怎么骂都没事儿?”
叫妮儿的女子没答话,她趁铁儿走到前面去了,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地冲山神像拜了拜,轻声求神灵们莫怪罪。
待二人往山下去了,面色铁青的岳织揽着土地婆婆从神像后飞了出来。
满脸大疙瘩的洛安捂着脸抱怨着药草神:“药爷,能不能别变毒藤?瞧给我这脸上蛰的!”
药草神讪笑着道:“一时疏忽了。”
“我看您就是成心的。”爱美的洛安凭直觉小心拔着脸上的毒刺。
岳织望着门外幽幽地道:“洛安!下次去找月老喝酒记得提醒我把刚才那俩的红线割了!割了!割了!”这也算是帮那个小娘子一把,免得把短暂的一生搭给那种人。
“不就骂了你几句么?你也太记仇了。”洛安五官扭曲地拔着刺。
“你才知道?”岳织瞪了洛安一眼。她不会招惹谁,但要是有谁敢招惹她,她必定想方设法还回去。不管对方是人是鬼是神是魔还是妖!
药草神这次真的走了,并且答应岳织送并不顺路的烂醉的土地婆婆回家。
洛安没走。不见上阿盏一面他是不会走的。
“帮我看看,脸上还有没有刺儿?”洛安觉得刺儿拔得差不多了,眨巴着眼问岳织:“还帅不帅了?”
“别恶心人了。”岳织刚被骂了心情不大好,便对洛安道:“你要乐意等就等,我回地宫歇着了。”
“我一个人多无聊啊!一起下去吧?”洛安忝着脸道。他很想看看阿盏的住处什么样,可是岳织从来不许他下去。
岳织皱了皱鼻头:“别做梦了。”她想了想心软地道:“行吧,再陪你一会儿。”
二人对坐着又说了许多有的没有,一个人影“嗖”地闪了进来。
“阿盏!”“阿盏!”岳织和洛安齐声道。
“阿织。疯道来了。”阿盏嘴角滴着血,脸色有些苍白,她喘着气道:“他中了我一掌,暂被阵法困在山下,不过随时可能上来。”
岳织望着阿盏空空荡荡的手腕道:“给你掩住妖气的镯子去哪儿了?”
“与孟郎行那事儿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阿盏大大方方地道出了原委。
一旁的洛安瞬间炸了:“才好上就睡了?”他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