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穿红袍的国子祭酒和礼部尚书相熟,离开酒肆后,拿着书籍,快步寻到礼部尚书,询问科举试题的事情。
结果得知,这次试题,不过就她与礼部尚书,还有定题的圣上知道。
也就是说,几乎不存在泄题的情况。
她觉得心惊,将书籍给礼部尚书看了遍。
礼部尚书吓得直接坐到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无碍,试题重选一份。”祭酒道,“这书中给的题目虽多,但全部避开便好。”
两人不敢声张,花了半日,誊抄这本书,对着上面的题目,挨个排除,最后又做了两份试卷。
回家之后,祭酒倒头躺在被褥上。
然而因白日太紧张,她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中全是那本《科举必胜指南》。
这书说起来真是稀奇。
起初她还以为是有人泄露题目,后来仔细一想,那题目下的解答,全部都是大逆不道、胆大妄为的。
不仅敢说孔老夫子坏话,还敢对前段时间发生的大事进行批评。
若真是偷题的小贼,怎么可能有这种气魄?
但若真是自己猜的题……短短一册,就能猜中所有题目,这人当真是太危险了……
一定要在这人写出下一本书前,找到这个人!
许珍并不知道自己正被人牵肠挂肚。
她白天洗完衣服后,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以为自己感冒了,匆匆回屋子加了件外套。
小叫花还在劈柴。
许珍凑过去蹭功德点,顺带和她聊天。
角落柴火一堆。
许珍说:“你已经劈了十日了,三十铜,换算一下,也是不少钱了。”
小叫花道:“太少。”
许珍说:“和十两比自然少,你知道我那十两赚了多久吗?”
小叫花停下动作看她。
许珍看到她这动作,便知道她是在等自己说话,小叫花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自己,眼中倒影只有自己一人,当真是让人十分舒服的。
许珍傻笑起来。
笑了会儿,告诉她:“赚了二十年。”
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原主的功劳,如果这钱都是许珍赚的,她当初也不会这么舍得花出去了。
小叫花继续低头劈柴。
许珍道:“你别不理我啊,我一个人说话太没意思了。”
小叫花道:“你不必,每日陪我。”
许珍笑着说:“我哪有每日,你是不是嫌我烦?你要是嫌我的话,那我走房间里去,远远的看着你。”
小叫花手部动作停顿。
半晌,才又动作起来,说道:“不必。”
许珍没懂小叫花说的是不必远远看她,还是不必继续陪着。
她正要问。
小叫花重新说道:“不必进屋。”
“那就好。”许珍很开心,“你终于话多些了,我们现在算是一起过日子,你要是一直话这么少,我还挺为难的。”
小叫花不理她了。
许珍闲着无聊,跑进内屋拿出一本书,给小叫花念:“天子者,与天地参。故德配天地,兼利万物,与日月并明,明照四海而不遗微小……”(礼记·经解)
从经解篇翻到问丧篇。
许珍见上面写“孝子亲死,悲哀志懑”,想到小叫花已经离世的父母,便没有再念下去,将书合上,换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