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去与大人说事!”
“大家别急,别急,县令还在忙其他事情!”
“县令也来了?”许珍连忙招呼身边学生,“当官的来了,你们快过去抢个位置,观察一下别人怎么当官的。”
学生们大部分依旧散漫的坐在树下。
只有少数的立马跑了过去,站到最前头。
县令的确如农夫们说的,正在忙着。
他今日先是听说农田那里来了一片流民,疯狂糟蹋粮食,闹得民众人心惶惶,他生怕这事情影响自己县的税收,便连忙赶了过来。
结果跑到一半,得知只是姑媳闹矛盾,在抢五亩地。
县令差点没气的晕过去。
自己跑了这么多路就是为了解决这种屁事?
他直接往回走,让县丞去随便应付下。
没想到刚走了一半,又被拦住。
一个高胖的妇人拉住他衣角,哭着说自己被暴民殴打,求县令帮忙讨个公道。
县令被吵的没办法,只好停下来。
他问了问详情,得知被打的是那个告状的高胖妇人,而殴打人的,是个瘦弱的女童。
这事就算用脚想,都知道,女童怎么可能打得过妇人?!
县令不是不明白这事。
但那妇人忽然走过来,往他手里塞了点钱。
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县令内心喜笑颜开,表面不动声色。
他看了眼高胖妇人,又看了眼笔直站着的女童,皱眉——
这女童眼角带疤,看似凶煞无比,但看长相,竟是个胡人?如今胡汉战争不断,他身为汉人对胡人痛恨无比。
此时见了,即便没有那银钱,也定然不会让这胡人女童好过。
他将银钱塞进兜袋,随后冷声判案说道:“这小叫花,打人有罪,当笞!且罚钱十金,作为赔偿,若是拿不出钱——”
“等等!”一个女人忽然在旁边喊道,“县令大人,我觉得你判的不太对!”
县令愣了下,转头看,发现四周不知道何时站满了闹哄哄的人群,他招来县丞询问,得知是那群农夫跑过来了,同时还有青龙山书院的也跑了过来。
刚刚喊话的,就是书院的一名教书先生。
县令知道青龙山书院,这书院落魄已久,里头的先生肯定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
这种人敢说自己判的不太对,为个胡人出头?当真是个分不清局势的。
县令内心嗤笑。
他起身说:“何人喧哗?既然说我判错,那便站出来,说说,我哪里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