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白瞪圆了眼睛,别了吧。
就听江展声音毫无波澜的道:“不是我说,你见过他像那么高的女人吗?!”
张伯拍了下脑门,“瞧我,真是老了。”转身回到宋映白身旁,“你这皮肤太紧,不好改,这样吧,我直接给你戴个人|皮|面|具得了。”
他站到墙边仔细端详,挑选了一会,取下来一张面皮,二话不说直接往宋映白脸上按来。
宋映白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不是从死人脸上剥下来的吧。”
“你这孩子,怎么会觉得是从死人脸上剥下来的?死人脸上剥下来的能用吗?得活着的时候剥!”
宋映白没想法了。
张伯手法很快,大概两刻钟就给他装好了人|皮|面|具,并叮嘱道:“记住,这人|皮|面|具遇冷水不怕,你冷水洗脸或掉进河里都没事儿,但千万不可遇热水,一旦遇到热水就会脱落。最重要一点,如果办完案子回京路上,觉得不舒服,想提前卸下来,可以,但千万把人皮保存好,回来还给我。”
“我记住了。”宋映白不敢不答应,万一弄丢了,张伯怕是要剥自己的脸皮做补偿。
张伯端来面铜镜递给宋映白,“你先认认自己的脸吧。”
镜中是一张和他原本年纪相仿的年轻男人的脸,但跟他原本的脸比起来,眉毛短一些,眼睛小一些,嘴巴厚一些,难看倒是不难看,甚至还有点秀气,但绝不出众,不值得多瞧。
宋映白忽然想到,难道屋外那两个上司也戴了人|皮|面|具?
非常有可能,不过这就耍赖了,他们知道他原本长什么样,但是他却不知道对方的真容。
“满意吗?”张伯拿开镜子,揉了揉眼睛,“真是老了,这才干了一会眼睛就酸了。”
“您太厉害了,跟真的一样。”
张伯得意的呵呵呵笑了几声,“小场面,想当年我人称千面盗圣。唉,罢了罢了。你选好适合书童穿的衣裳鞋子,去帘子后面换了。记住,衣裳如果弄脏弄破,要赔。”
“那我飞鱼服和靴子可放您这儿了,您得保管好,一年就发两套,这要是没了,可就没换的了。”
这小子手头不宽裕吧,张伯意味深长的瞥了眼他,“知道了知道了,丢不了你的,倒是你,人|皮|面|具不许弄坏了。”
宋映白忙答应得好好的,取了衣裳到了墙角的帘子后面换好。
宋映白换完脸出去,江展和郑元只扫了一眼,只做平常。
宋映白躬身道:“大人,咱们什么时辰出门?书箱在哪儿,用不用我先整理一下?”
“不必了,已经整理过了放在车上。”此时天边渐白,江展率先起身,“后门准备好了马车。”
其他人紧随其后,此时锦衣卫衙门还没正式上班,周遭寂静。
三人迅速的出了后门,早有一辆马车停在路边。
郑元主动充当车夫,其等余两人进了车厢,郑元马鞭一甩,朝着城门行去。
车厢内除了宋映白他们两个,还堆着几捆行李和一个书箱,都是道具。
江展道:“先走陆路再转水路,十日内可到。”
“是。”做属下的,只需回答是即可。
江展道:“以防万一,有两句暗语,上句蚀骨失心,下句断空同心。”
暗语经常前言不搭后语,就是为了防止被意外猜中。
宋映白在心中将暗语重复了两遍,“是,少爷,记住了。”
江展郑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