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刚才给他看的照片。”岳麓从口袋里掏出刚才给周砚初看的照片。
龙羽翎拿过来一看,卧槽!这不是炸掉的饕餮青铜鼎照片,是一座外形相似但纹饰完全不一样的青铜鼎。
“这座是我以前判定过的另一座青铜伪器,是用几件真品的残件拼凑而成的手法,上面没有錾表纹饰。他不可能从这张照片上看到錾刻工艺,但他却说得出来。除了是他亲手仿制,我想不出其他可能。”
“你打一开始就怀疑他?”
“来之前我已经想过了,除了另外两个人,现在在赢都,能仿出这种程度的伪器,除了他,就是我。既然不是我,那只能是他了。所以我把照片换了。”
谁说岳麓没心眼,这不挺能折腾人的吗?
青年看向庭院的方向:“也许我可以单独跟他谈谈。”
“不行。”
“我跟周砚初总算有几分交情,应该能说服他说出幕后主使。”
“那也不行。”龙羽翎对于单独这个说法很感冒,坚决反对岳麓这种无视自己战五渣人设的草率提议,“既然他很可能就是替那个‘实验者’制作伪青铜鼎的人,那么他有重大作案嫌疑。没准跟杜薇一样,还是异种人。我不想你再被谁挠一爪子。”他摸出手机,边发动汽车边拨打电话,“不急着把人带回局里,我们可以放长线,钓大鱼。……赵子军,安排人手,二十四小时盯住周砚初。”
周砚初坐在工作室里,墙前的竹林移开后,是一片监控屏幕,屏幕上显示了渐渐远去的rhino gx。
他默默地看着车窗上的人影,明明是看不真切的,但那张书生气的俊脸却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岳麓,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变……”
“周先生,主人等你很久了。”
一个黑衣的年轻人出现在他身后。
如果龙羽翎还在这里,他一定会惊讶的认出这个年轻人,就是失踪者名单上的何勇义。但比起失踪照片上流里流气、眼神呆滞的模样,现在的他完全不一样,像换了个人似的,脸色红润,目光有神,看上去非常健康,一点都不再像原来那个嗜吸软性毒品的孱弱小混混。
“知道了。”周砚初关掉了监控,跟着何勇义进了内间。
推开一扇活动门,原来里面是别有洞天的一间茶室。
宽敞的房间里,原始的木质地板,古拙的木质家具让房间看起来简洁淡素,茶桌旁,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即使周砚初和何勇义进来,他也没有看他们一眼,没有跟他们说一句话,依然故我地继续冲水泡茶,举手投足间,却散发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何勇义没有出声唤他,只垂手站立一旁。
周砚初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坐下,这个男子不紧不慢地分茶,倒进紫青色的骨瓷杯中,茶味飘逸,香远益清。
“你的茶,确实难得。估计,不容易请人喝吧?”
刚才与岳麓和龙羽翎的对话,应该被这个人听到了。周砚初只是一笑而过:“既然知道警方已经盯上你,就不该再来找我了吧?难道说,一尊饕餮鼎还不够吗?”
对方不紧不慢,闻香品茶,放下茶杯了,才摇摇头道:“那尊伪器已经没了。”
“炸了?!”周砚初心头一惊,青铜鼎里的□□份量是他调配的,自然知道威力之大,足以令靠近的人受重伤,刚才来问他饕餮鼎的人是岳麓,难道说……
“你担心刚才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