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刑侦人员赶紧过来做了个简要的汇报。根据他们查到的情况，曹斌确实是个莽人，脾气不好不说，而且还有些蛮不讲理，得罪人多称呼人少的那种类型，而且还有家暴的记录，前妻跟他离婚之后几乎完全不来往，他们之间还有个儿子，因为探视权的需要每个星期会过去住一天。小何手上的笔记本上记录着跟曹斌有过节的人名就有两三页纸。
马队补充道：“这些人我们都会全部进行仔细排查，看会不会有什么可疑。相关情况会及时通报给龙队这边。”
“好的，谢谢。我们待会过去荣馨花园再看一下。”
“案发现场吗？”
“不，就附近遛遛，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我始终觉得，荣馨花园是犯案最集中的地方，第一次、第二次的犯罪，对于刚开始犯案的凶手来说，他是缺乏经验的，一开始必定慌乱，因此更容易留下一些线索。”
勘察完现场，龙羽翎驾车载了岳麓往荣馨花园的方向开去。
岳麓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鼻梁的位置，龙羽翎马上察觉到了。
“你一晚没睡，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一下？”
“不用。”岳麓摇摇头，熬夜这个事他之前也没少干，只不过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张用线和点描构而成符图，总是让他觉得特别疲惫，甚至在每次目光接触到的瞬间，就有种精神受到冲击的感觉，必须用意志力镇定下来，才能让神志得以清明。
不过他是一个立足科学的人，他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些线和点的结构造成了视觉方面的错觉，从而导致了他出现目眩。
“怎么了，岳麓？是觉得哪里不妥吗？”
“我也说不上来。大概是我的直觉思维在作怪。”
“诶？岳博士你还相信直觉啊？我还以为你只相信理性分析的结果哩！”
“理性分析当然是重要的，但直觉也不是什么不靠谱的东西。人之所以能够做出行动，是因为大脑对所接收到的信息进行了加工，并且将这些信息传递到了意识层，而有一些信息，并没有非常明晰地传达到意识层，但实际上，大脑同样对这些信息产生了反应，只不过没有办法像分析思维那样明确的、有逻辑的、深思熟虑地出现……”
“停停停——”龙羽翎连忙叫停岳博士的思维分析讲座时间，他现在比较好奇的是岳麓的直觉是啥，“咱不要跑题了，你刚才说觉得不对劲，就相信你的直觉，说出来听听。”
“你说凶手把尸体带走的一部分……不是明目张胆地全部带走，而是每一块尸块都切走一部分。他这样小心翼翼的做法，反而让人觉得非常奇怪。一方面，他杀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极大罪行。另一方面，他又谨慎地只带走一部分尸体，好像生怕被发现了，又似乎是一个胆小的做法。我总感觉，这种两种行为之间存在着某种矛盾。”
“嗯……你这么说，也确实有点怪。”
“我觉得，这种矛盾的出现，很可能是因为这个凶手徘徊在异化的边缘。”
“怎么讲？”
“我其实也不太了解异族。只不过对于异族血脉中的能力，我其实一直是存疑的。显然这种能力并不是打一开始就出现，就像杜薇，她原本也只是个普通人，如果没有青铜鼎激化了她的饕餮血，她可能完全不会变成那种食人的饕餮异族。换句话说，异族人即使与生俱来就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但仅仅是拥有，并没有显现，就像隐性基因一样，如果没有被激化，很可能一辈子都只是个普通人。”
“嗯……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