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勾人的柔媚声线,此刻可能由于带着怒气的原因,反而冰碴子一样强势的冷,听在人耳中,带着钩子般的刺人。
猛然间能有机会再次听到这个对他而言熟悉至极的声音,楼花染不由脊背挺直完全坐了起来,一瞬哑了嗓子。
拿开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我女将亲亲姐”六个大字,终究只能咬牙把嘴边未尽之语都咽了下去,楼花染当时的心情,用百感交集来形容简直再合适不过。
可惜到底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深挖原主的记忆,可以看到这人在原主的记忆中占据了十足重要的地位,并不会平白无故被换,不出意外与自己所想的那人,也并不可能是同一个。
犹记在自己死的那时候,那个世界中的女人,应该还不知在上天入地的又哪个犄角旮旯里逍遥找寻各种传说中的仙果,好解馋解闷呢。怎么可能会跟那以后的自己一样,巧然同时来到这个世界?
心头发闷。
不过虽然并非全然的相同,但也并非全然就不同。二者之间必然是有什么关联的,不然也就不会......
楼花染一边任由对面的人怒气喷发已经在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这要换成是别人,脑袋如今都已经不知被飞哪儿去了。一边转眼不出意外,看到了床头柜上正摆放的一张原主跟这个年轻女人合拍的照片,拿起。
一手揣着相框,神情仔细的顺着那人眉眼往下,寸寸不错眼的凝视打量对方柔美却又肆意的容颜每一处。
复而,喉嗓间一声低笑,是他来至这里以后,会心的第一次心情感到愉悦。
除了比起那一世的女子,这人面上倒是多添了两三分英气以外,其他地方,真真是分毫也不差了。
所以要说“她”不是“她”,着实才是无稽之谈。
楼花染睡着之前其实所想正是这件事情,但奈何当时情形没有机会容许他将之想个清楚彻底,这会儿没见到她人但听到了声音,倒也满足了不少。
手机贴耳,始终耐心倾听。
即便对面那人只是在不停数落他,偶尔声音大到还颇有几分歇斯底里的用言语难以描述,楼花染也没露出丝毫的不耐烦、更甚至恼怒厌恶之色。
对待别人时的无念无情,在唯独面对这一人时,比较之下才会显出足以跌破人眼球的极为顺从。
不管前世今生,因着两人这几乎完全相同的一张容颜,在楼花染的眼中,这个女人就得被比天还要高的捧着奉着,而旁的人,只能一律比地还低,隔着天地鸿差。
若是日后有那胆子大的敢想要跟她比高者,不说其他,楼花染定会毫不留情时刻奉行他前世时候那一原则,永远都会做那最当先出手的人,将其彻底一巴掌拍死在泥潭里。
兀自倾听出着神,对面女人指天抢地的吼得嗓子都开始冒烟了,也没得到对面人只言半语的回答,立马那个暴脾气啊!
以为这倔小子这是还想要袒护那一个两个不是东西的东西,气的直翻白眼。嘴里却最先服了软念叨着,“你这回就听姐一回成不成啊我的小祖宗!”
缓口气再接再厉,“那叶天实打实一变态神经病还真小人!你也不看看他身边整天围着绕着多少女人了,夜夜春宵的,姐我绝对怀疑那丫的说不准早就已经被染了什么滥病了,所以你说说你要他来干吗?成天除了给你自己添堵,还是只能添堵,你又不是受虐狂!”
转头还把另一只东西也一块儿连消带打,“还有那个方远。就会摆着一副空架子中看不中用,哦说错了,他那一身的游泳圈儿啊,连中看都算不上。你瞧瞧你接连出了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