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有了。”妇人眼睛一翻,气势瞬间凌厉了一点。
“我是厨师。”顾枕淡定道,“想开一家餐馆,之前跟老周取经,他给我介绍了你家的油,说便宜,还特别好用。”
妇人看着他,不太相信的样子,但还是说:“便宜点的也有,5块。”
牧洵神色一动,顾枕却笑了一声:“姐,我是诚心的,你要这么开玩笑,那算了吧。”
“5块一公斤。”妇人改口。
牧洵暗暗心惊,顾枕却还一脸犹豫。
妇人说:“老周是老主顾,你跟他肯定不是一个价。以后如果能长期合作,我也可以给你更低的价格。而且,我的油绝对是好油,你可以先看货。”
顾枕跟牧洵交换一个眼神:“那就先看看吧。”
“跟我来。”妇人在前面带路。
顾枕和牧洵跟着她绕过两个房间,下了一个地下室。
刚落地,顾枕就感觉脑后有风声袭来。
牧洵在右手边,顾枕猛地朝左边一避,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哀嚎。
前面带路的妇人回过头来,被顾枕一把掐住了脖子。
他这时候才回头,一个矮壮的男人已经被牧洵制服了,两条手臂软软垂在身侧,身边地上还有根很粗的铁棍。
“敢偷袭我媳妇?这不是找死么?”牧洵提溜着男人的后颈,绕着屋子转了一圈。
屋里堆了很多油,没有任何标志。不过看样子,这里只是一个销售点,并不是加工厂。
“我只是以为你们欺负我媳妇,才跟上来的,带根棍子也只是吓唬人,不会真打。”矮壮男人心虚地吼道,“我们什么都没干,你们警察可不能乱抓人。”
“哦?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警察?”牧洵问。
矮壮男人瞬间语塞。
牧洵也并没有要审问他的意思,捡上棍子,提着人回到了地面上的屋子。
矮壮男人给那妇人使了个眼色,妇人会意,张开嘴喊:“非……”
“礼”字还没出口,就感觉掐住她脖子的冰凉手指往前滑了滑,顾枕云淡风轻地看着她:“别喊,我下手没轻没重的,伤到你不好。”
喉咙像刺进了一把冰碴子,蚀骨的寒意从脊椎一路往上爬,妇人感觉面前这个优雅的年轻人比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还恐怖,立刻紧紧闭上嘴。
牧洵听到动静正想回头,老马就押着个人走了进来:“两个人想去报信,我放走了一个,让同事追踪去了。你们没事吧?”
“没事。”牧洵把矮壮男人扔给老马,“刚才他用铁棍偷袭我们,又剧烈反抗,我出于正当防卫,就把他胳膊给卸了,回到局里,你们再给他接上吧。”
“我没有……”矮壮男人试图解释。
老马直接将人铐上,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估计对牧洵的骚操作已经习以为常。
牧洵看看基本失去抵抗力的几个人:“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没问题,谢谢牧头儿帮忙。”老马很感激。
牧洵都准备走了,谢解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不是警察吗?”
牧洵停下脚步,瞄了顾枕一眼,忽然露出一个坏笑:“不,我跟老马从来就不是一个队伍的。”
矮壮男人闻言,猛地抬头,惊讶得脸都变形了。
牧洵看得有趣,溜达回去道:“不过,四海之内皆兄弟嘛,警察兄弟有困难,我当然要无私帮忙。”
他拍拍矮壮男人的肩:“对不起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