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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炼庐
    曹富贵手头没伤药,一起混的那帮兄弟估计会有,可这会儿六旦他们正谋划干“大事”,他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为只拖油瓶赶着凑上去找死?他又不是舍已为人的白求恩大夫。远远望见村口的风水庙,他心里一动,想起了一个人——借居在风水庙的富农老酒伯。

    老酒伯姓胡,当年划成富农也实在有点冤。老头年轻时爱赌,喝了三两黄汤水就是连老婆都敢压上桌,赌了大半辈子输光家底,穷得精光,偏偏在划成分的半年前赢了场大的,居然赢来十几亩地和一笔钱。老酒伯兴奋万分,散财请客,还雇了几个短工打理田地,没等火热到手的田收成,划成分了,咣叽!富农的帽子套得牢牢的。

    后来老婆跑了,他也沦落到借住风水庙。

    老酒伯虽然好酒好赌,有一样本事别人比不上,他有几张不知哪里弄来的方子,专治外伤和蛇伤,自己采了山里的草药制丸,据说很顶用,队里人有啥小伤或被蛇咬,也会拿吃的用的去换,这日子才慢慢熬下来。只是这一年来开大食堂,老头狠吃狠喝,也懒得辛苦制药,不知现在还有没有存货。

    曹富贵两手空空就打算上风水庙,大不了赊账么,“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分个五六级给老头也就是了。

    闷头琢磨着没看路,不及防在庙脚根一跤跌倒,他手上慌忙一撑,虎口的伤口被野地上石子一蹭,又流血了。曹富贵咧嘴骂了声,急忙左右一看,幸好没人看到他富贵哥这矬样,这倒霉劲,伤药多讨点,自己都要用上了。他另一手往半圈牙印的伤口上一按,止住血,正想起身,眼前一晕,突地变了个天地。

    曹富贵惊得差点三魂出窍、六魄离体,牙齿格格格直战,瞪大眼睛惊惶四顾,口念“菩萨保佑,百邪不侵!”这是,是是自己一时犯迷糊了,还是有什么黄大仙、狐狸精作怪?!一颗心扑腾扑腾直跳,差点就要蹦出喉咙口来。片刻之后,似乎也没什么妖魔鬼怪要吃人,身边也没任何动静,他使劲咬着牙根,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又是一步,也没人来阻挡,惊魂总算定了些。

    “这特娘的是什么地方?!……有人吗?”

    曹富贵又惊又吓,抖着嗓子小心地喊了声,没人回答,这才战战兢兢地打量起突然进入的这个奇怪地方。

    他身处一间大屋里,屋内雕梁画栋、古意盎然,显然是有钱人家的地方,可站在这个地方,最为醒目的却是面前的一只古铜色的大炉子。

    炉子足有一人半高,三足而立,略显葫芦状,有点像早年风水庙外放着的大香炉,但比烧香的炉子拔长许多,还多了个盖子。这炉子只是静静矗在那里就显得气势惊人,炉子的表面雕着奇异的花纹,像是云彩又仿佛是游龙,曹富贵多看了几眼,就觉得自己的魂魄要被吸进去似的,连忙转眼。

    炉子上似乎还有种种机关设计,曹富贵在这陌生的地方也不敢瞎碰,虽则觉得这玩意似乎挺值钱,但现在处境不明,怎么来的不知道,怎么出去更没头绪,哪里还顾得上淘摸东西。

    炉子后方是一排乌沉沉的柜子,无数个抽屉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上头,每个抽屉都有一个小小的标签,倒有点像老底子中药房里抓药的药柜。

    曹富贵朝那头张望了下,没有出去的门,旁边几间可能是库房,敞着门洞,里头挺亮堂,但也没有出口。他看了几眼,突然发现——咦?这屋子里没灯没蜡烛的,却光亮如白日,也不知是什么讲究,莫非有宝?他瞪大眼,咽了口唾沫,脚下更谨慎了,一步步往侧边一道紧闭的门走去。

    不管是在哪里混的,去陌生的场子,第一桩事就是要找好退路,摸小便宜可以,千万不能贪心过头,什么都比不上小命重要。他可不像刀哥那样骁勇狠辣,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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