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了过去挨着新人坐下。
新人叫白苏,性格相当腼腆,徐缭对他还有点印象,是公司未来的一哥,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大明星,他在电视上草草看过几眼,对方在银幕上光芒万丈,跟现在简直判若两人。白苏签合同的时候正好是公司开始倒霉,性格相当老实,估摸着崔远山跟应肃把他调/教成之后那样,大概也花费了不少心力。
某种意义上来讲,真不知道该说他幸运,还是该说他倒霉。
崔远山买了不少菜,玻璃茶几上摆得满满当当,几罐啤酒塞在放满碎冰的塑料箱里,任人拿取。
作为一个小萌新,白苏对徐缭充满着敬畏,见他坐过来,急忙把自己挤到沙发角落里,满怀憧憬的说道:“徐哥。”
应肃拿出果汁,规规矩矩的分开筷子,看起来没有开口的意思。徐缭才不信这只是单纯的一顿饭,不过崔远山没开口,他也慢悠悠的等着,拿过自己的塑料杯夹菜吃,只是在开啤酒的时候愣了愣,冰凉的液体凑在嘴边,唇舌泛出苦涩的滋味。
重生后他没有碰过酒,握着罐子的手忍不住用了点力,那些烂醉如泥的经历在脑海里冲刷着,神情难免阴晴不定起来。
“怎么了?”崔远山正热络的督促众人吃菜,四个人的晚饭时间被他折腾的好像是个四十多人参加的宴席一样。
徐缭仰头喝了一口,摇摇头道:“没什么。”
酒精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它们促使人上瘾,也同样加快人的死亡,然而讽刺的是,偏偏这两样东西是唯一让人类活着逃离痛苦的途径。客厅里的灯不算太亮,他们只开了盏暖黄色的大吊灯,暗影像是蠕动的生物一般在边缘处游动着,有些则被拖曳的尖锐狭长,仿佛丛生的荆棘。
徐缭出乎意料的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动摇,也许是他不再需要躲避跟逃亡什么,如今的人生也不至于痛苦到非要他麻醉自己不可。
他放下啤酒时才意识到这行为出乎意料的轻松,并没有自己想那么艰难,于是松了口气,冰后的水汽蔓延在指尖上,有点刺骨的凉意。
酒过三巡,崔远山开始发烟,应肃接了但是没点,徐缭点了却不抽,他将燃烧的烟头凑在鼻尖不远处,轻轻嗅着烟草的气息,大概有点回味过来这顿饭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