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闲着,他们俩忙得晕头转向,崔远山负责作品,而应肃负责谈判。
“你之前就,十几天之前跟徐缭说得那些话,你跟我讨论他的那些。”崔远山嚼着咸味的饼干,依旧保持着口齿清晰,他停顿了下,从脑海里挖出唯一没谈过的话题,带着点不可捉摸的喜悦,“是不是代表你觉得我这次能成功?”
应肃淡淡道:“代表我在认真上班,既然我现在还在工作,那么我就会做我应该做的事,而不是未来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未来永远是未知的……”
崔远山的肩膀登时拉耸了下来,他没丧气多久,又欢欣的说道:“不过你很少对人这么青睐有加,你连对我都没熟得这么快,这差不多意味着你觉得我的眼光很不错吧,否则你也不会花费心思。”
“意味着他是我的艺人。”应肃冷酷无情的回答道,“我在观察他,确保他有最佳表现,直到我不再是他的经纪人为止。他跟白苏不同,我能看得出来,也许是之前那件事给他造成的打击太大,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如果没办法适应这个圈子的现状,他走不远的。”
应肃鲜少无的放矢,片场里徐缭的表演相当出彩,两个主演相比,白苏几乎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可比起白苏,他又差了太多活力。年纪轻轻却暮气沉沉,应肃思来想去,造成徐缭现状也只可能是潜规则的缘故,大概是在心里留下了阴影,这种事旁人是没办法开导他的,只能由他自己走出来。
那天应肃没有将话说得太过直截了当,也是顾及徐缭的颜面跟心理创伤,未来是不可预知的,不过崔远山失败的可能性显然远高过成功,接下来他未必有时间也有空闲跟徐缭进行交谈,因此那天尽管时机不恰当,他仍然开了口。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崔远山喜滋滋的说道,“足够坚强,长得又帅,有没有让你关照的资本?”
应肃蹙起眉头,忍不住道:“……啧。”
“应肃同志,请合理解释一下你刚刚的声音。”
应肃平静的看着他,缓缓道:“如果天亮之前剪不完片子,你明天就要回到你以为的地狱去,你确定要继续纠结我发出了什么声音吗?”
崔远山捧着脑袋发出一声悲鸣,应肃好整以暇的坐着,继续吃他的小饼干。
片子的完成度已经很高,不过还需要一点审核。
不甘寂寞的崔远山维持着手速惊人而身体纹丝不动的状态又跟应肃搭腔:“天啊我无聊的要死,快跟我说说话,你觉得徐缭改变这么大,有没有可能是养小鬼什么的?”他这会儿立刻化身为了虔诚的信徒,微微歪了下脑袋,“就是保佑财运亨通啊之类的,会有保佑演技大增的吗?如果有的话,那会不会有保佑事业的。”
应肃已经吃完了,他出去洗了个手,很仔细的在将手擦干净,漫不经心道:“我很确定没有保佑时光倒流的。”
崔远山重重的叹了口气,充满了沮丧跟不自信道:“我不太想看到明天的日出。”
“我可以友情出借腰带,送你离开这充满悲苦的人世间一程。”应肃翻过一本厚度堪比凶器的书,看上去如果崔远山继续喋喋不休下去,应肃铁定很乐意用手上这玩意给他一记狠的,“或者你更喜欢钝器。”
为了生命安全着想,崔远山只好再度沉默下来,这也是他找应肃监视自己的初衷。
当天边露出一点点曙光的时候,应肃再度开了口,清晨斑驳的光影在他的脸上抖动着,看起来像是坐在椅子上的雕像,从容道:“你已经尽力,我们做到了自己能做的,如果这还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