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进入包厢的时候,罗准正在倒茶,他已经先点好了菜,菜单没有被收走,留给了徐缭,菜单是平板,想要加菜可以直接下单,服务员除了送菜之外几乎不会出现。
这时候的罗准还很年轻,估计只有三十多岁,眼底下有点青黑,可能是加班的缘故,也可能是在准备新剧所以忙得天昏地暗。他的抑郁症事件还没过去太久,甚至还被媒体报道过酗酒之后对父亲有家暴行为,因此一直处于舆论之中,现在回归娱乐圈不到两年,根基不算稳,不过他的能力的确出众,在离婚生病之前一直是备受青睐的金牌编剧。
娱乐圈藏污纳垢的地方多了去了,更别提罗准是个幕后,引不起更大的轰动,各大公司跟他合作起来得心应手,没什么忌讳。
“这家店很清净,而且很懂规矩,味道也不错。”罗准漫不经心的说道,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跟徐缭聊起了家常,他看起来很稳定,不像个家暴者,也不像是酗酒过头的人,井井有条,步入正轨,“还得恭喜你新剧即将播出,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徐缭喝了口茶,微微笑道:“罗先生,我很感谢你的慷慨,不过,我们好像没见过面?”
“噢……”罗准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他愣了愣,迟疑道,“你不知道?”
徐缭完全没有任何头绪,他的确见过罗准,不过那是上辈子的事儿了,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一个姓徐一个姓罗,往上说出八百年都说不到一家去。总不可能罗准突发奇想,突然觉得是时候该把这块馅饼砸在徐缭脑袋上,跟他互利互助一下,于是就联系了徐缭,这比让应肃跳钢管舞更不可能。
说没想过自己红得发紫是不可能的,毕竟按照这会儿的市场,显然只有红才有可能有选择权,也只有红才有可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是这么多年梦早就醒了,徐缭没觉得这个机会就意味着青云直上,任何事情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他想知道罗准需要什么。
“毫无头绪。”徐缭把手一摊,颇为光棍的笑了笑。
罗准有些哑然,他端着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温和的说道:“你还记得大半个月之前,你帮一位出租车司机喊了救护车吗?”
当然记得,不是任何人都以为自己险些遇上碰瓷结果发现是来真的,谋财跟害命,也不知道哪个更让人毛骨悚然点。
徐缭终于反应了过来,要不是这事堪称倒霉,他早就把那位老人家撇到脑后去了。按照年纪来推测,当时徐缭救下的那位老司机恐怕是罗准的父亲。娱乐圈的明星虽然招摇,但幕后的却鲜少有出名的,更别提是家人了,因此徐缭压根没认出人来,更别提把这一切联系起来了。
“噢……”徐缭想了想,忍不住道,“哦……他还好吗?”
“很好。”罗准轻声道,“他还说想亲自来谢谢你。”
徐缭道:“这就不必了,老先生太客气了。”
话题忽然就被聊死,两人一阵沉寂无声,若是娱乐圈的迎来送往,那自然有源源不断的话可谈,不过涉及到一桩随意为之的善举,徐缭忽觉得难以开启唇舌,不知道说什么为好,他平生没有做过多少好事,算不上恶棍,可也说不上好人,因此对此手足无措,想笨拙的安慰罗准,又觉得毫无必要。
哮喘并不是什么非常大的问题,可发作的的确确要命,他仔细想了想,只好笨拙劝道:“罗伯父还是多多休养,培养些别的兴趣爱好,开车毕竟尾气污染,对身体不好。”
罗准对他称呼上的亲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