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春,可能还要再煎熬几年才有法子往上爬。
车流终于开始动了,应肃顺着前方车辆的移动速度一样蜗速前进,大概是所有话都说完了,他把嘴巴闭得紧紧的,眉头微蹙,似乎还在烦恼什么。重生并非万能,罗准已经给予了他觉得能给予的所有信息,徐缭略微有些紧张,他知道自己的问题,这感觉就好像是第一次去试镜一样,心境忽然就与数周之前的拍摄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知道自己有能力,他知道自己能做到,可仍旧感觉到紧张。
如果罗准也像应肃那样,觉得他不稳定……或者不适合,自己真的能像自己所说的那样胜任任何角色吗?
重生之后的飘飘然跟盲目自信曾经沉溺在血液里狂妄涌动,如今冷静下来,徐缭自己都不觉得自己稳定。
崔远山曾在片场夸奖过他,说他身上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这赋予了顾长年迥然有别的气质。只有徐缭自己心里清楚,飘忽不定的不是顾长年,而是他自己,是那飘飘荡荡的幽魂,是看不到未来跟光芒的自己。
要命,他一紧张就想喝酒。
“放心。”应肃目不斜视,车道倏然畅通起来,他笃定地说道,“只要别发挥失常,你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有罗准帮你作弊。”
徐缭险些笑出声来,他在座位上颤抖了好一会儿,总算克制住了,忽然一本正经道:“我突然想喝酒。”
“如果你通过试镜,我请你喝一杯。”应肃道。
“才一杯?”
尽管应肃请客喝酒就足够让人惊喜的,不过该据理力争的还是要尽量争取一下,徐缭递出一只手,理直气壮道:“起码要五杯。”
应肃顿了顿,突然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喝酒的?不要酗酒。”他低声警告,声音压低下来,沉沉的,“可以喝,但不能贪,任何时刻都不准喝醉。”
徐缭讪讪笑了笑,有种被揪住小辫子的尴尬感觉,略显窘迫的给自己打圆场道:“一杯就一杯。”
这么想想,应肃有时候也不是那么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