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赵老有些犹疑,到也觉得没有更好的办法。
“不行!”九璇真人猛然道,她深吸了口气,继续道,“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管教不利,以前的事我就算不悔,也难说一句不愧,他父亲待我一直……”九璇真人声音哽了一下,随即双手跪伏在地,“这些年来,我唯恐他受委屈,怕他受人欺辱,所以能给他的我都竭尽所能的满足他,我拼命的攀爬,只想将他想要的都递到他面前,不想却是铸下大错,今后我定会好好管教于他,拘他于族内,不会再让他伤人,他是我唯一的孩儿,是我活在世上的唯一寄托,看在这些年我为九幽界做得一切,我不敢谈牺牲,但求诸位饶我孩儿一命,我没了丈夫不想再失去孩子。”九璇真人说到最后已近乎哀泣。
洋洋洒洒的一大段自白,字字啼血,声声含悲,让人感同身受,向来从容淡漠的九璇真人做到如此地步,自是让诸多人侧目。
当初九璇真人为了避免修真界的浩劫,将与魔族暗通款曲的夫家告发,此举是为大义,但大义之下难免心怀愧疚,毕竟当初卓冬对九璇真人着实用情至深,昊天剑便是两人感情的见证,不难理解九璇真人对泽九的袒护和溺爱。
一个爱孩子的母亲自然是没错的,有错的是泽九这个流着罪恶的血,养不熟的白眼狼。
泽九却始终冷眼睨着九璇真人,见她哀戚悲婉的模样,竟是忍不住笑了,只是那笑容寒意彻骨。以前他惯会哭,如今越是困窘的当下他越想笑,他想看看九璇真人到底会做到哪一步?
此时的大殿众生百相,怒者有之,悲者有之,哀者喜者不知凡几,各有各的算计。
泽九的目光慢慢地将这些人的面孔一一扫过,淡漠嘲讽的目光下是遮掩不住的冰寒,衣袖之下的手指紧紧的扣在一起,似要将血肉都挖出,这种情形他不是第一次面对,却是第一次有如此大的阵仗,或者说他这些年所经历的声讨一次大过一次,但他清楚这将是最后一次,无关结果。
泽九知道不会有人帮他,他要靠自己在这里杀出一条血路。
“所以做母亲的是帮自己的孩子认罪了?”一声突兀的话音传来。
时柏缓缓的走到中间,在泽九身边停了下来。泽九意外地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惊疑。
目光相对,时柏露出一个温文如斯的笑容,他说:“不用怕,师兄在。”
泽九却是立时转过头不再看时柏,笑得和以前一样丑。
“什么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时柏并未理会说话的人,而是转向九璇真人:“母亲主动帮儿子定罪,我也是第一次见,别人尚且能说一句待查清后定论,你这个母亲倒是先认定自己的孩子是个十恶不赦之徒。”
“你……”九璇真人微眯起眼,认出他,“时柏?”
紫玄老祖看着时柏,问道:“你是玄心门的瞎——时柏?”
时柏转过身对紫玄老祖施了一礼:“晚辈已被逐出族门,现今只是游方的散修。”言语不可谓不恭敬,但那未到位的躬身拱手却是没有掩饰的敷衍。
紫玄老祖沉下脸:“你可是有话要说,若是没有切实证明泽九没有杀人的证据,只嘴皮子厉害是没用的。”
“我素知给人定罪是要证据,却不曾听说要自证清白,若是如此,在场的每一位是不是都应该要证明一下。”
“简直强词夺理,凡人的规矩怎能和仙家一样,所有证据都指向泽九是凶手?”天罡真人反驳道。
“哦?”时柏抬眼看着他,问,“什么证据,可有人亲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