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尊伸手探了罗浮生的颈间，颈动脉已经摸不到了。

    夜尊侧身挡住了身后许星程和警察们的视线，将掌心抵住罗浮生的胸口，缓缓将一股黑能量注入。

    罗浮生咳嗽了两声，喘了几口气，却没有醒过来。

    *

    罗浮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他一睁眼就看见病床前面坐着两个人，傅红雪正在剥一个橙子，拨开之后掰成一瓣瓣的而后一并放到夜尊的手里。

    夜尊挑了一块塞进口中，头也不抬地问：“醒了？”

    罗浮生：“……橙子给我也来一个，我快饿死了。”

    夜尊道：“想吃？自己剥。”

    罗浮生见床头有橙子，一伸手就看到了自己被裹成粽子的手，他可怜兮兮地看向傅红雪。

    傅红雪从夜尊手里拿了几瓣橙子递给罗浮生，罗浮生伸出两只粽子一般的手，傅红雪见他不方便拿橙子，就递到他嘴边，不等罗浮生张口去吃，夜尊突然抬手在傅红雪手腕一拍，两瓣橙子掉在被子上。

    傅红雪无奈：“阿夜？”

    “他是受伤了，又不是没手。”夜尊将橙子捡起来，拉过罗浮生的手，放在他“粽子手”上，罗浮生哼了一声，低头自己叼住吃了。

    傅红雪道：“罗诚回去给你煲粥了，应该快回来了。”

    他话音才刚落，病房的门就被推开，罗诚拎着一个保温桶进了病房，一进来见罗浮生醒了，顿时激动道：“哥！你终于醒了？”

    傅红雪和夜尊见罗诚来了，便起身告辞。临走前傅红雪道：“对了，程耀已经抓住了。”

    罗浮生连忙问：“哪儿呢？”

    夜尊将一瓣橙子塞进口中嚼了嚼：“我吃了。”

    说罢转身走了。

    “嘿，这家伙嘴里怎么就没一句实话呢？”罗浮生忍不住吐槽，正说着肚子咕噜噜的一阵响，他连忙道，“罗诚，快点，我快饿死了！”

    一个下午，病房里都很闹，又是罗诚又是洪澜和林启凯，许星程和天婴也过来看了他，直到入夜罗浮生才得到一点清净。

    他在罗诚的伺候下吃了顿宵夜，舒舒服服地睡了，结果没睡一会儿就被外头一阵吵闹声给吵醒了。

    “怎么回事？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罗浮生踹了一脚趴在床尾的罗诚，把人给踹醒了，“去，看看怎么回事。”

    罗诚迷迷糊糊地揉揉眼起身出门，让门口守门的兄弟下去看看。

    过了几分钟，那人便回来了：“二当家，外头有个人带了个小孩来，说是高烧两天不退，但是医院不肯收，那人也不肯走，就在下面闹了起来。”

    罗浮生问：“为什么不肯收？”

    “没钱呗。”罗诚见怪不怪地说。

    “是啊，我看那个人看着也没钱。”守门的兄弟说，“穿的衣服很旧，脸上还画着油彩，像是马戏团的小丑似的。”

    “小丑？”罗浮生脑袋里浮现了小丑和那个叫做小九的小女孩的脸，他连忙掀起被子下了床，穿上拖鞋道，“走，跟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