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她闪电般转身,半张着嘴,目不转睛地望着兰博:“干嘛?”
兰博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结结巴巴:”奴、奴......”
程涟笙立刻会意,兰博这是要帮自己脱衣服。
她摆摆手:“不用不用,你去睡吧,我自己来就行。”
兰博站在原地,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踌躇了一小会,兰博退至屏风后,低声道:“奴在外候着,主子试试水,若是太凉,奴再为主子添热水。”
听她这么说,程涟笙也不墨迹,三两下脱去衣物,滑入水中。
“水温刚好,你去睡吧。”
静默许久,她听到屏风后传来一声“是”。
程涟笙揉了揉发涨的额角。
古时候的下人可真不容易。
泡到桶里,整个人清醒了一些,闭上眼,她开始劝说自己接受已经穿越的现实。
老天爷待她不算差,好歹给她劈到了不愁吃穿的王宫里。
既来之则安之,愁眉苦脸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程涟笙向来是个看得开的,想通了,便海阔天空。
玩了会花瓣,洗完了澡,从桶里起身的那一刻,她又懵了。
方才还搭在屏风上的衣服不见了。
她打量着四周,没有看到可以穿的衣物,只有浴桶边的木桌上搁着一条厚厚的布巾。
殿里悄无声息的,连个喘气的声音都没有。
她想着下人们该是都睡下了,就拿起布巾随便裹了裹,湿漉漉地从浴房走了出去。
“妈呀!”
要不是天已亮,程涟笙非要被跪坐在门口的兰博给吓破胆不可。
眼见兰博又要趴下认错,程涟笙反手就是一个尔康手:“不许动!”
程涟笙走至兰博跟前,将尚在滴水的湿发拨至耳后:“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去睡了吗?”
兰博两颊涨得通红,低着头回道:“奴不放心。”
程涟笙叹了口气,一手稳住胸前的布巾,一手拉起兰博:“既然没睡,就给我找件衣服吧。”
穿上兰博取来的衣物,程涟笙越发想念起现代社会。
当她看到兰博手中的亵衣亵裤时,那些好不容易搭建起的心理建设,瞬间垮塌。
一道雷,一束光,一个连内衣裤都没有的年代。
简直妙不可言。
现在唯一幸运的是她的背包跟着她一起穿越了,细细一想,包里还有不少实用的东西。
她看了看枕边宛若一块废铁的手机。
包里好像有太阳能充电器。
还是多拍点照片吧,万一哪天又被雷眷顾了呢?
程涟笙望着床帐,恍如隔世。
白色的薄纱从顶上铺散开来,笼罩着床榻,上头用银线勾勒了几朵祥云,在一片清冷中平添了几分柔和,显得既通透又干净。
这个时代的床还是蛮有情调的。
程涟笙迷迷糊糊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