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产花的城市?”
程涟笙坐在马背上,看着面前车水马龙的街道,自言自语。
这个城市靠海,空气中湿润润的,与她穿越前生活的城市有着相同的气息。
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故土,熟悉而又让人欢喜。
与云王的人马简短地说了几句,李炎阳望向程涟笙的背影,不禁有些叹息。
程涟笙黑了一圈,也瘦了一圈,若是王嫂见了,指不定得多心疼。
“涟笙可要坐马车?”李炎阳指了指云王派来的马车。
程涟笙摇头。
一个月都骑过来了,还在乎这么一会?
前方的护卫见状,喊了声“诸人避让”,众人不知是何王亲贵胄,纷纷往两旁站开,生怕冲撞了哪位亲王。
马儿在街市上行走,程涟笙左顾右盼。
花城与宜城相差不大,所有建筑如出一辙的古朴。
云国人衣着鲜艳,行为大胆,他们一行人从街上走过,有不少民众朝他们微笑挥手。
程涟笙嘴角含笑,十分享受。
张望间,她听到一阵哄闹声,侧过脸一瞧,瞬间跨下脸来。
李炎阳正与底下的少女们一一点头致意,举手投足间,那叫一个风流蕴藉。
招呼完少女,李炎阳回过头便被程涟笙白了一眼,李炎阳诧异,靠近她一些,低声问道:“涟笙为何又这般不待见我了?”
程涟笙目视前方似笑非笑地道:“你这样招蜂引蝶,不知你的公主见了,会作何感想?”
李炎阳一听,忙伸长了脖子正视前方,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连坐姿都要比方才端正些。
程涟笙忍俊不禁,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难怪苏琪与宁王放心把自己交给李炎阳,这样品性简单的人,不会是个觊觎王位的人,因为他既不是块做一国之君的料子,也没有开疆拓土的本事。
做个富贵闲人刚刚好,将来也定是个怕老婆的,云国公主若能嫁给他,也算是有福气的。
行至云国王宫正门外,便要下马改乘轿撵,宫内不得驾马而行,这点与宁国一致。
到了这里,就得兵分两路了,李炎阳简单嘱咐了几句,其他人跟着护卫去了营房。
面前一乘轿撵,是给李炎阳的。
李炎阳看了看轿撵,又看了看程涟笙。
他深知这些日子程涟笙有多累,要她跟在底下走,他于心不忍。一个在宁国无论身份和地位都比不上西洋公主的野生王爷,哪有自己乘轿撵,叫西洋公主在下边走的道理。
李炎阳指了指轿撵:“涟笙,要不你坐吧。”
程涟笙眉头一皱,低声喝道:“你是不是有病,你是王爷,我是你的随从!”
李炎阳不情不愿的往轿撵走了两步,驻足,又回头望向程涟笙。
“再这么扭扭捏捏,信不信我揍你?”程涟笙长腿一抬,作势就要踹他。
李炎阳立刻蹿上轿撵。
程涟笙哑然失笑。
这人,哪里有半点王爷的样子。
她笑归笑,心底又不免有些担忧,也不知那位和慕公主好不好这一口。
云国的护卫看着,觉得有趣极了。
这是什么劳什子王爷?
坐不坐马车要问下人,有轿撵不坐还想着让给下人。
殊不知这一幕,也尽数落在了两位女子眼中。
围墙上,一身素衣的女子耳力极好,在听到下方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