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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忍耐
严重,心虚不已,甚至对这名比她小了十几岁的男生产生了畏惧心理。

    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焦柏忽然在这时上前一步,压低嗓音大吼了一声:“霍廷轩!”

    霍廷轩被他喊得全身一震,愣怔着抬起头来,焦柏正在不远处盛气凌人地望着他,双眸怒瞪,“你的朋友幼稚可笑,你也跟着胡说八道白日做梦吗?”

    “……”傍晚林间的冷风吹得霍廷轩十指指尖一片病态的青紫,他猛地醒神想到,对啊……我在做什么梦呢……

    我们是有录音证据,那又如何呢,没有闹出人命,甚至连血都没流,即便警方公正把罗勒带走,最多也就是关几天,而且焦柏父亲是警局副局长,甚至可能仅仅是几句口头的批评教育,接下来呢,迎接我们的那就会是对方铺天盖地的报复。

    至于学校里面,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那就是可大可小的学生打架事件,罗勒家里富裕,随便送送礼打点关系,别说退学,给他记过都完全是妄想。

    他们还能做什么呢……报给媒体?一丝看点也没有的小新闻而已,微博上出了人命的案件不过两千转发,隔天热度就降得一干二净,更何况屏幕前面的大部分观众也都是普通人,无权无势,键盘上敲敲字可怜一下谴责一下,捐个一块五块,人肉还是侵权犯法的事情,其他又能真的做些什么?

    除了忍,他还能做什么。

    他要忍,他得忍,他必须忍。忍到他彻底承受不住的那一天,亦或者忍到他掌权的那一天,忍到他有能力将这群人踩在脚底下的那一天……到时候,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段泽。”霍廷轩深吸一口气,复又缓缓叹出,这不是头一回他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恨,被人欺压,却做欺压者的帮凶,而且他还知道,这远远不会是最后一回,“我和罗勒之间就是有点小矛盾而已,闹着玩呢,你说的退学什么的太严重了。”

    他笑起来,段泽却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以往那枝海棠的影子,霍廷轩一双眼睛如干涸龟裂的砚石,黯淡失色,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看向段泽,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